而那宫娥听了他的话后, 忙道:“奴婢原是六尚局的,只因冬至第二日便有殿中丞大人来了尚服局,说是陛下亲自下旨,将奴婢调去尚衣局, 故而才在尚衣局当差。”
“你……”楚子阑想了一会儿,方忆起这么个人,“你就是绿茵的幼妹?”
“回陛下,奴婢名唤岳凝,绿茵确是奴婢姐姐。”
岳凝说着。
自她去了尚衣局,那些内侍包括直长、奉御大人,都因着她是陛下亲口下旨调去的,对她十分礼遇。那些个累活从不往她那儿派,陛下平日一应衣物大都也交由她打点。且常常有些主衣或是内给使,在她跟前说些奉承之言,言语之中都说她是陛下登基来头一个下旨调来尚衣局的,日后定有大造化。
听得多了,她心中便也真个被他们说的动了几分心思。
今日这事原不应由她来做,而是她听了直长与奉御商议后,自己主动讨了来的。
那管事的奉御,本来不打算应了,只是他身边直长同他耳语几句,便改了主意,特特叫岳凝来替陛下量度。
岳凝见奉御答应,心中还高兴着,尤其是当听见陛下说叫自己去紫宸殿后殿候着时,心下更是浮想联翩,以为自己在尚衣局熬了这半年不见圣颜的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谁料到陛下竟一点儿不记得她,不止如此,似乎因着她的到来,对方心情都变得不耐起来。
而岳凝想的没错,楚子阑此刻心情确实很糟糕。他看着对方,开口道:
“朕当初是因着你长姐才将你从六尚局调至殿中省,这一点你应当知晓。”
岳凝:“奴婢知道,陛下圣恩。”
她当日刚进尚衣局时,便有主衣同她说了这事。不止她这事,便是她家中父母,都被从泰平接了来这亘都,好好养着了。
“你既知道,那你可知你长姐眼下在何处?”
岳凝未料到对方会忽地问她这话,愣忪过后,便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回陛下,长姐的事,奴婢不甚清楚,只隐约听得说,她似乎去了奚官局,旁的再不知道了。”
“这么说,你从未去奚官局见过她?”
“长姐是因着犯了错,方被发配至奚官局的,奴婢怎好去私自同她见面。”
岳凝原是不知道自己姐姐为何会被陛下发落,可在尚衣局待得时间长了,便也听得了些。她想着,姐姐既是因了构陷宫嫔而去了奚官局,自己便要与对方断了联系,这才能保全自己。
她觉着自己的想法没错,因而回话时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陛下竟笑了一声,喜怒难辨。
“你虽说是去岁采选入宫,可眼下在宫中也已待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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