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此事确是曲娘子叫奴婢所为。奴婢伺候娘子这三年,常听她对婕妤娘娘心有怨愤,觉着当初她与婕妤一同入宫,可短短三年,婕妤一路晋升,她自己却只是从采女升至御女,故而十分不满……”
“你胡说,我没有!”绿茵的话未尽,曲御女便尖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睁圆了双眼,还待继续说,上首的陛下却沉了脸色。
“曲御女,朕并未问你。”
曲御女这才住了口,福身请罪道:“陛下恕罪。”
她虽说着恕罪,但言语中还是听得出来心有不甘。
楚子阑却并未理会她,而是又看向绿茵:“她对赵婕妤不满,又为何要设计顾贵嫔?”
“回陛下,前些日子曲娘子得知您有意让贵嫔娘娘接见外命妇,因而心中不忿,便想法子将赵婕妤的八宝香囊盗了出来,想以此嫁祸顾贵嫔,离间二人。”
“你——!”曲御女似是又想开口,却想到方才的事,便只能恨恨地盯着她,心中焦急不已。
而陛下在听完绿茵的话后,才终于给了曲御女说话的机会。
“曲御女,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时,心中积了满腔恼恨的曲御女才终于得以开口。
她站起身,从案几后走到殿中间,在绿茵身旁跪了下来。
“陛下,方才绿茵所说皆是谎言,妾并未叫她去做这样的事,反倒是赵婕妤!”她忽然指向前方的赵婕妤,“这件事完全是她一人自导自演。妾的确知晓此事,但那也只是赵婕妤决心设计顾贵嫔后妾才知晓的,妾根本不是主谋!”
听她如此说,殿内嫔妃脸上神情变得兴味起来。
她们原以为,不过是一个低位宫嫔知晓陛下忽然对顾贵嫔青眼有加后嫉妒之下做出这样的事,却不想事情竟变得有趣起来。
而赵婕妤听了曲御女的指控后,不仅面色未变,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有波动。
“曲御女。”赵婕妤纤长的指尖婆娑着案几上的粉彩扒花描月季盖碗,“你说此事是本宫一手策划,可有证据?如今是伺候你三年的贴身宫女亲自指认,若不是她说出,本宫还不知道,你日日在本宫跟前笑颜相对,原来心中竟这般憎恨本宫。”她说着一笑,“方才在清晖阁外,是你先说出顾贵嫔的步辇上挂着本宫的香囊,否则本宫都未曾发现。……况,整个潇湘殿都知晓,那八宝香囊本宫自入宫以来便常常带着,十分珍爱。本宫又如何会将自己母亲亲手做的香囊用来栽赃你?”
她的语气一如方才的轻缓,唯有说到最后时,声音才带了一丝怒气。
赵婕妤一席话,句句见血,以至于在旁人看来,曲御女方才说的都只是狡辩之言。
而曲御女见了赵婕妤这样,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从一开始对方便已经布好了局。自己身边的绿茵早就被赵婕妤攥在手中了,难怪那些日子绿茵时常在她耳旁念着,说顾贵嫔近来如何入了陛下眼,末了了还提醒她说可以去找赵婕妤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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