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笑不怎么喜欢用这些东西上妆,平日里只是描个眉,至多再涂点口脂,因而旁的脂粉她几乎都没动过。
“去将那些未曾用过的拿出来吧。”贤妃道,“若真有人想要下手害你,单在一样里面放紫苕甘又怎能达到目的?”
“紫苕甘?”言笑笑有些不明白,但她也知道贤妃不会替她解答,便只能应了一声,便步履匆匆走进房间,将自己带进宫的未曾用过的脂粉全都拿了出来。好在当初入宫之前,她嫌麻烦,并未带太多,如今加起来也不过三五个盒子和小罐子,她于是从自己妆奁的小格子中拿出一块帕子,将这些都包了起来,然后又赶紧走了出去。
“娘娘,臣女未曾用过的都在这儿了。”回到院中后,她在贤妃和顾素未面前站定,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举起。
贤妃见状看了身边的芷乔一眼,芷乔便会意地走上前,将那包有瓶瓶罐罐的帕子接了过来。
“搁那吧,一会儿霍司医回来后再让他看看。”贤妃说着,唤了另一名留在这里的典正,“方才本宫来之前那些时间,想来典正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你且都告诉本宫,本宫心中也大致有个底。”
那典正低声应诺,然后便把适才自己从言笑笑那问到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贤妃听后指尖轻敲,“言笑笑怀疑是她对面那屋的家人子下的手?”
原来家人子入宫不过几日,但因为言笑笑过于特立独行,惹得许多人看不过眼,其中以住在言笑笑对面的家人子最为盛。对方不仅见了言笑笑就没好脸色,还时常在言笑笑说话时出言讥讽。因为关系过差,就连崔尚仪都有所耳闻。
“她对面住的是谁?”贤妃问道。
崔尚仪闻言站了出来:“回娘娘,乃锦上州长史陆兴长女陆白萱。”
“陆白萱……”贤妃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顾素未,“你觉得呢?”
“不好说。”顾素未道,“这一切不过是言笑笑一人的想法罢了,眼下并无证据能证明是那陆白萱所为。”
正在这时,方才离开的霍明远和那位典正回来了。
霍明远一来便给两人行礼,然后道:“贤妃娘娘、贵嫔娘娘,方才臣去看了那位宫娥,幸而她只是晚间就寝之前稍稍擦了些檀粉在手上,量并不多,因此十指溃烂并不很严重,只要好好用药,安心休养便可痊愈。”
“如此便好。”顾素未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脂粉道,“霍司医,还劳烦你再瞧瞧这些,看里面是否也有多加的东西。”
说完,便有宫人将言笑笑那些东西放在托盘里,然后端到霍明远面前。
霍明远一一打开,然后按照之前在绫绮殿的方式,用小铜匙仔细观察对比。好一会儿后,他才放下小铜匙,朝两人一揖:“回娘娘,这里面的东西,除了这一盒胭脂同先前的檀粉一样含有紫苕甘,旁的都无异样。”
说着,他将那盒胭脂指了出来。
当听到他的话后,顾素未和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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