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提矿泉水桶,一阵眩晕感冲上脑门。他放下桶,扶住边上柱子,敲了敲头。
陈娴之嘲笑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她话一说完,感到身后一记重击,转过头来,才发现是杜巧巧倒在她身上。
陈娴之扶住杜巧巧:“巧巧,你怎么回事?”
紧接着陈靖之也顺着柱子滑下,陈娴之一时不知所措。
她扛起杜巧巧,去搀陈靖之。陈娴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大家突然晕倒,但她知道这里不够安全,得尽快回到车里。
杜巧巧跟陈靖之的体重对于陈娴之而言,跟小鸡仔的重量差不了多少。可这一回,她拉着这两个人走上十米远就精疲力尽了。她喘着粗气,放下筷子那两人,去开车门。明明车门没有锁,却死都打不开,陈娴之抵住车门,慢慢闭上眼,滑落下来。
再次醒来,他们便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这里充满着恶臭发腐的味道,每呼吸一口气,都令人窒息。
借着从气窗透入的微弱阳光,杜巧巧看清了这里。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十分空旷的房间,只有门,没有窗,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遮住了潮湿的泥土。靠墙缩着十多个人,那些人跟她一样,身上都绑着铁链。
杜巧巧抬起手,看着手上绑着的铁链,扯了扯。铁链很粗很重,却很短,极大幅度地限制了她的行动,她是扯不开的。
杜巧巧拍拍身边的陈娴之,又踢了踢不远处的陈靖之:“你们醒了吗?”
陈靖之没有反应,陈娴之倒是醒着的。她说:“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就是没有力气。”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来的吗?”杜巧巧问到。
陈娴之说:“我们在亭子里的时候,你们突然间昏过去,我的力气也都不见了。然后就出现了几个人,把我们捆起来,带到这里。”
杜巧巧仰头问:“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陈娴之说,“但我知道路。从那片玉米地里穿过去,再跨过一条水沟就到了,我们这间屋子就在水沟边上。”
杜巧巧踹着脚上的铁链,无力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你哥什么时候能醒,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力气,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陈娴之爬过来,靠在杜巧巧的肩上,哼哼唧唧道:“我也不想待在这,这里好恶心哦。”
“你们出不去的,认命吧。”墙角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杜巧巧跟陈娴之同时看过去。墙角只有一个青年勉强还坐得住,他骨瘦如柴,油腻腻的头发贴在脸上,目光下是漆黑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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