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职员室的门一开一合,相泽和中瓶一起走了出来。走廊上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夕阳一点点西沉时的声音,相泽指给她教务科的方向,然后在中瓶默不作声地离去时忽然说:“杰物是所不错的高中。”
顿了一会儿,少女的声音低低回答“谢谢”,她的脚步声渐远,在空旷的走廊中不断回响,最后消失了。
相泽长久地沉默着,但也没有重新回到教职员室里,而是一直站在原地。黄昏沉郁的空气中,似乎有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过了一会儿,他迈出步子,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楼梯边。
“今天是我因故缺席,明天不用加练。”他仍旧淡漠地说道。
坐在楼梯转角阴影处的千里抬起头来,朝相泽露出了有些自嘲的苦笑。
“老师早就知道我在吗?”
“……”相泽挑了挑眉毛,“并不是,原来你一直在。”
千里平时并不爱说话,与其他人在一起时她往往是倾听的那一方,有时候甚至连倾听也不愿意。然而沉默寡言的人性格中往往潜藏着另一个自己,对千里来说,也许就是和相泽消太在一起的时候。
相泽只说有必要的话,至于那些可说可不说的话,他会全部咽下去。因为千里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分外了解这种心中连篇累牍,实际一声不吭的心态。但在两人陷入毫无意义的沉默时,定要有一个人打破它的话,往往是千里。
原来她的水平还是不如相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到底没有白比千里多活这些年。
昏暗的楼梯间,两人并排坐着。千里慢慢地说着小学时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地回忆她尘封在内心深处的不堪过去。
相泽的目光停留在走廊窗外,太阳还剩一点薄薄的影子,映着漫天赤红。他只是没有看千里,千里就发现自己正以出奇淡然的语气,来讲述她遇到的天真而残酷的冷暴力,还有试图用个性来解决这些事的,自己那些天真而愚蠢的想法。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在他的面前,她说出口了呢?
明明见到中瓶时,她只能仓皇逃跑。在此之前,连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
是因为听到了他对中瓶说的话?那番话是在赤/裸/裸地指摘说,中瓶所有的激愤都只是在抱怨雄英对自己的不公,和千里过往的作为带给她的伤害,还有其他因为千里而落榜雄英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因为他肯定了千里,给了她梦想多年的认可?他的话,他自称“微不足道”的付出,似乎都填补了她从小学时就丢失了的灵魂的碎片。而他的存在本身,又在如此鲜明地告诉她,她考入雄英的选择是正确的。
千里恍然间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安心感究竟来自于哪里,只是某一个瞬间,她似乎正默默祈求坐在这里同看夕阳的时间,能够再长一点。
故事说完了。相泽是听故事的人,却没有义务要对这个悲伤的故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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