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今儿不用准备晚餐,我和大帅太太一起吃。”
他嗓音低沉,尾音有些上扬,听起来有些轻快。
胡曼曼抬起头瞧了他一眼,她心情有些低落,也没有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叫了声少帅,便越过了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拖开椅子,一时太用力,碰到了手肘,再拖动了一次,才把椅子拖开坐下。
半月前插在瓶里的干花仍是艳艳地挂在枝头,微风吹过,随之摆动了几下。
她伸出手,想要稳住那些摇摇欲坠的干花,手却不断地在颤抖着。
她到底在难受什么,说起来,袁小花跟自己也不过几日交情,为何听到她的事情,竟是止不住地颤抖?
笃笃笃,门被叩响了。
沈纪堂站在门外,一时脸也冷了。他脾气也勾上来了,好心通知她不用准备晚餐,她倒好,掉头就走。
门开了,门后,胡曼曼脸上带着一点未干的泪痕,便如梨花带雨,海棠垂泪,一时,沈纪堂失了声。
“少帅,有事?”她连个笑容也无,今天她不想那么用力地抱大腿,只是努力地退开一段距离。
生疏冷硬的语调,这可不是从前那个胡曼曼,沈纪堂挑起了眉头。
“你有心事?还缺钱?”
胡曼曼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向沈纪堂解释。
半晌,两人之间,一丝声音也没有。
胡曼曼终究还是败给了这无声的拉锯,仰起脸来,微微地笑了下:“今儿少帅怎么要去和大帅他们吃?”
她开了口,沈纪堂面色终究和缓了下来:“大太太说有事。”
“唔。那,我得去伺候着么?”
她实在不想去,今天就想关在房里好好地静静。
“去吧。”沈纪堂说了几句话,便满意地要去内厅用餐。
胡曼曼也松了口气,只要是沈纪堂在,她每一根汗毛都竖着,十分费精神,不敢打任何的马虎眼。
她刚要关门,一只黑色的皮革手套从门缝中伸出,把住了门的边缘,把她的力全都抵消了。
门又被轻松地推了开来。
门后,还是沈纪堂那张俊帅的脸庞。
他撇了撇嘴角,望向了胡曼曼那只迫不及待关门的手,胡曼曼赶忙缩回手:“我,我理下容就去。”
沈纪堂那只黑色的手套从门上放了下来,转眼又伸进了深绿色的军衣口袋中,捏着什么东西,捏到了半空中,倏然放开,一根银闪闪的链子像是一道忽闪而过的粼粼波光,从他黑色皮革手套指尖荡了下来。
“给你的。”
他直接把那根链子丢到了窗前的木桌上,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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