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够不够?”
胡盈盈一看这帕子里的银元,又哭了起来:“姆妈,是盈盈不好,出了这种事,来求姆妈又有什么用呢?”
“你女婿可是欠了人家三千大洋……”
“三,三千?!”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二老劈了个焦透,木木地说不出话来。
胡盈盈转了转眼珠,揩掉了满脸的泪珠儿,看向站在边上不吭声的胡曼曼:“小妹,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胡曼曼原本是要问的,她却忽然想起了那场梦。
梦里,姐姐一开始也是这样哭诉来着,哭着哭着,就说起了那个老男人,说他是申城金融界的大亨,只要送她过去一晚,打探出库券到底是做多还是做空,曲有德就能放出来。
当时她信了,为了姐姐的幸福,她铁下心肠跟着姐姐去了。
只是后来她被沈家赶出来后在家里呆不住,又跑回老男人那里,才从老男人那里得知,这不过是她姐姐设的一个局,什么高利贷,什么剁手指头,脸上的那些青紫,都是一场戏而已。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老男人,她和曲有德就能不断从她和老男人这条线,知道下一步是做多还是做空,而这件事,她从从头到尾,都死死地瞒着自己,包括阿爸和姆妈。
她花的每一笔钱,都是榨干了自己的每一滴血泪啊……
胡曼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姐,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仔细地观察着,大姐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红润,嘴上还有一点晕染在嘴角,没有擦干净的口红,就连她脚上的那双皮鞋,也没有沾染上多少灰尘和泥土。
是啊,假如用心,是可以发现很多破绽的。可他们是亲人啊,她打一开始,就没怀疑过大姐。
“小妹?”胡盈盈慢慢地走过来,“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姐姐吗?”
“担心。”她扯了扯嘴角,一双明眸蓄着水光,“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这是姐姐姐夫自己的事儿。”
“什、什么?”胡盈盈愣住了,小妹这是怎么了,按照她的设想,小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发呆,她满是伤心,却欲哭无泪,只是干巴巴地看着窗外呆住了的大姐和阿爸阿妈。
胡盈盈只觉得奇怪,小妹态度骤变,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她敲了敲门:“小妹,我进来咯。”
门里,胡曼曼没说话,木门锁地紧紧的,她也旋不开。
“小妹,大姐求求你了,杨金龙他只是想认你做个干女儿,就一天,一天大姐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门里面没声音。
干女儿?她说得可真好听。
胡曼曼索性关上了窗户,她什么都不信,也什么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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