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上。
“唔。”有点痛,她闷哼了一声。
沈纪堂喉结上下微动,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呼吸之间,他长臂一推,将她轻推到了舱内靠里的位置。
她方才脚底下的位置,一把锋利的斧头凿了进来,船底破了,汨汨的水淹了进来。
沈纪堂拔出□□,朝那握着斧头的手臂,开了两枪。
胡曼曼脸色一片煞白,连带着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血水溅过来,她转头闭上了眼睛。
枪声,惨叫声,连成一片,船在水上荡来荡去,她再睁眼,触目是一张满脸鲜血的脸,船舱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哀嚎着,他翻滚着攀爬过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截浮木,抓住了她的脚踝。
“救,我……”中年男人虚弱地喘息着。
鲜红的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脚踝,胡曼曼倒吸一口冷气,本就酥软的身子更是难以移动,正要竭力往后退去时,她抵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然后,地上抓住她脚踝的男人被踢开了足足十步远!
砰。
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后,黄色白色和红色的液体溅满了整个船舱,胡曼曼愣愣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收回了枪,面上仍是一片冰冷。倏地,他抓紧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船舱外,交给了艄公。
“收队。回营。”
男人发号施令,便即刻头也不回地带着一排军人下了船。
胡曼曼头一次觉得,一条河的距离竟会这样远。
艄公也是满头大汗地靠了岸,要不是捏到兜里热乎乎的大洋,他还当在做梦呢。
“姑娘,到岸了。”
“哦,哦,好。”
胡曼曼下了船,腿窝儿不觉一软,靠在了柳树上。
岸边早就聚拢了围观的人,叽叽喳喳议论个不休。
“刚刚那是咱们少帅吧?乖乖,真是威风凛凛啊。”
“是呢,他可是咱们申城多少姑娘的心上人!”
“在这清水河一带作乱的水匪,三两下就灭了个干净。”
“曼曼!”一声尖叫从人群中传来,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一下就跑到了柳树边,拉住了胡曼曼,上下直打量,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胡曼曼也回过神来:“大姐,你,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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