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没一搭地抚弄她的背,“为什么?”
她埋头在他的怀里。
“什么?”
“为什么爱我?”
“我也不知道。”
“……”
侧躺,梁胥转身,他把她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可是我对你不好,很不好……为什么还会爱我?”
她抱着他的腰,“我真的不知道。”
梁胥没有再问了。
他在思考,很投入,半天没有头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幼里在他胸口处又开始讲,“我也觉得蛮奇怪的……”
“好像就是有一天,我梦到了你,梦里的你浑身是血抱着我往前走,我突然觉得就算你对我很不好也是有原因的。那种时候你都抱着我走,满身满脸是血,依然抱着我走,我想你肯定也是爱我的。”
好像突然就没有再听到梁胥的声音了。
呼吸都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梁胥把手收回腰间。
他没有再抱她,坐起身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赤身裸体地坐在窗台边上抽烟。
打火机打开又关上,有规律的轻响,阴茎在腿间摇晃,白色的浆液一点点随重力下落,在空中流出一长条液体的痕迹。
“周幼里。”
周幼里抬头。
视野很暗,只能看到男人的黑色剪影,唇边亮着一抹橙色的光点,摆手,划着道弧形轨迹,那抹橙又落上阳台的台面。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刚出生,婴儿。你想想,好好想想,为什么你能知道……”
“你刚出生时发生的事。”
/头骨/:“你告诉我。”(上)
有时候记忆会有一点含混。比方说明明是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人听进去,记住了,再想起来就觉得那是真的。
又有时候,其实那是真实发生的事,后来梦到过,记住了这个梦,就觉得那件事像假的。
周幼里一直以为那是她梦里的事。
猛然听梁胥这么一说,她愣了一下,“什么?”
梁胥却没有回答她。
她背靠床板坐在床上,周身狼藉一片,梁胥离得很远,只身坐在阳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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