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他在这时候才把助理叫了进来:“买票,整理行李,跟司机说我这周都不回去了……”
说到司机,他想起了周幼里,手指按开通讯录,犹豫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最后梁胥还是放下手机,他拉了拉西装的外套,打开门走出办公室。
飞机落地以后,梁胥重启手机,收到司机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醒。周幼里联系了司机,司机告诉了她梁胥这周都不在国内,她知道了,梁胥如是想,应该会给他打来电话,所以梁胥没有再想这件事了。
他拖着行李箱走在黄莺旁边。
八小时时差,这边的太阳还没有落山,夕阳照在她的身上。
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二十五岁的模样,身材高挑又纤细,一身昂贵的高奢限定,容颜是百里挑一的美艳,照理说,她应该是梁胥最喜欢的那种类型,但他隔她稍微有点距离。
作为新婚夫妇,这一距离实在过于微妙了,他既没有帮她提行李,也没有靠近她寒暄、解释婚礼当夜消失的原因,一路沉默来到了酒店,还是黄莺先向他问话。
“梁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箱子吗?”
梁胥抬手接过。
她去洗手间补完妆,坐回梁胥对面的沙发上,梁胥正闭着眼睛假寐。
“颠簸了一天,真累啊。梁胥哥之前来过这里吗,感觉你对这一带很熟悉?”
梁胥睁开眼睛。
只是轻轻睁开眼睛而已,原本笑着的黄莺对上目光,突然之间面色惨白,下意识捂住腹部,呼吸整整停滞了一秒,一秒以后,她才慢慢恢复过来,就连自己都对刚刚的反应表示出不解。
她这边露出困惑的表情,梁胥的手指也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坐直了,身体前倾,问她:“……你怎么了?”
一字似乎一顿,问得格外缓慢,他把左手手指插进右手的指缝,托住下巴,眼眸漆黑。
黄莺恢复过来,面部又有了血色,她看他靠近的动作还有主动的问话,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说:“我没有事,刚刚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太累了。”
“说起来,之前留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和梁胥哥也是同坐一架飞机,当时飞机遇到对冲气流额外飞了一段距离,机长通知紧急迫降的时候,我啊,还有刘旻啊,都很害怕,只有你非常淡定地坐在座位上,说什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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