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里折着双腿,半跪在梁胥的两腿之间,她的脸离他特别的近,近到皮肤相贴,被他的鼻梁扫上脸颊,留下一条残存触感的轨迹。
她以为她的感情会让他觉得冒犯,以为他会恶心会不适,但梁胥没有,他反而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离得这样近,甚至有些过于近了,她看到他眼里紧绷的自己,气息是白色的,在他的绒毛上凝成一颗水珠。
太紧张了,心好像要跳出胸腔,又过分贴近了,她好怕被他知道,又隐秘的想要被他知道,被他知道她想要吻他,靠近他,抚摸他,也想要被他亲吻和抚摸,梁胥慢慢地,捏上她的下巴。
他好整以暇地抚弄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那种触感,粗糙的皮肤抚过她的脸,又有些粗鲁,很重地捏出一个形状。他似乎一直在审视着她。
长久的,沉默的,是那种十七年缺失的审视,从未发现某种奇观,补偿性地注视着她,从头到脚,从嘴唇到乳房,从胯骨到脚踝,一丝不漏地看满,看够了,他才出声,问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幼里来不及装傻,她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男人,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放上她的腰间,掌心温热,盖住她一半的腰,只能如实地回答问题:“从……十六岁。”
可他好像不太在意她的回答。
在她还没有讲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手伸入她的外套里面,后来她开口,他的手已经撩起她的衣摆,贴上了她的腰,再后来实打实握住了,周幼里轻轻吸气,他也只是重复她说的话,带着一点点笑的感觉,“十六岁……嗯?”
她开始感觉到痒,酥麻感强烈,他像在问她又不像,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闭上嘴巴,笨拙地把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上,而他的手已经钻到了衬衫的深处。
周幼里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所以她才说话,吐出一个音节以后她又吐出第二个音节,她说:“十六岁以后,我做梦,梦到你,一开始梦到你捡到我的样子,满身是血的抱着我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然后我梦到你,梦到你没有穿衣服,我们贴在一起,你亲我的……”
想起那个画面,周幼里脸颊通红地扫了他一眼,而他朝她做出一个可以算是笑的表情,某一瞬间真的和梦境重叠在一起。然后他把她抱上自己大腿,让她分开双腿坐在上面,慢条斯理地脱下她的外套。
他们离得更近了,她看到他整洁的西装,领带镶着银色的丝,白色的,她很少见到他戴这种颜色。
所以周幼里想起来了,想起新娘白色的婚纱,还有门外流动的宾客,他要结婚了。周幼里突然沉默下来。
她没有继续说,梁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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