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吹风机的线,几乎是用跑的,来到了梁胥身边。她把手里的吹风机举了起来。
梁胥挑起眉。
“噢……”周幼里吞吐着说,“……不是让你给我买吹风机了,我是说……”
她用手指搅进头发里面,滴水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提了起来,露出一小截被长发遮掩的脖颈儿。白皙的皮肤泛着红,一直蔓延到脸颊上:“你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梁胥说“好”,周幼里抬起头。
她的眼睛很圆,皮肤、身体和眼睛同样湿润,很像某种哺乳动物的幼崽,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梁胥从她手里接过吹风,连上电,先把吹风放在桌子上,随即抱起周幼里。
他只用单手就把她捞到了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手穿过头发和脖颈间的缝隙,另一边拿起吹风,他的手碰到她的肩膀,她绷得很紧。
从发顶开始吹,一路往下,吹着她被头发打湿的睡衣,香槟色的丝绸睡衣沾水变成褐色,又渐渐还原成本来的颜色。周幼里想起自己没有穿胸罩,睡衣勾出胸前的形状,隐约可见浆果一样的凸起,极不自然地往外退,差点儿就要掉落下去了——
又瞬间被梁胥按回怀里。
嘈杂的吹风机响动里,周幼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一会儿,周幼里叫他:“爸爸。”
“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的,没有怀抱任何期待,但等梁胥放下吹风迟迟没有让她下来时,她听到他问:“怎么才算对你好一点,我对你不够好吗?”
立刻心跳加速。
“你想要的什么,我都拿给你了,钱不够花?”
“又不是这样就是好了……”
“你不喜欢原来的管家,我换了。想去公司,每天都可以来。不想上学也行,想上学就去最好的学校……”
“我还不喜欢你的那些女人呢……”
没有得到即刻的回应。周幼里屏息抬头,看着梁胥的表情,他在沉思间露出一种可以称作是疑惑的模样,似乎在问:“为什么?”
周幼里心头一滞。
她慌乱地继续说:“总之你就是对我很差啊,你不觉得吗?别人的爸爸都对小孩很好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过心上……”
梁胥“嗯”了一声。他说:“你想我像其他人的父亲对孩子一样对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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