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的声响,她以为又是周思然来了,阻止了准备前去开门的阿姨,兴匆匆朝门口跑去。
见到来人,粟粒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良久才找回失去的声音:“倾城。”她软着声音叫到。
程湛听见这边的声响,走了过来。他走到粟粒身前,回头对她低语:“你先回屋子去。”
“不要。”粟粒小声的嘟囔。她不想再做个糊涂鬼。
“好吧。”他有些无奈。
客厅里,粟倾城扫视了一圈,他们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
“不欢迎我吧!”粟倾城自嘲的说。
“不...不是!”只是不敢面对你。面对着倾城的粟粒,永远都缺乏一点勇气。
“直接说,不用绕圈子了。”程湛直截了当的开口,他早不想再斡旋,如果不是为了身边这个人。
“我为什么来,你不是知道吗?”粟倾城看着程湛,骄傲的语气里却难掩委屈。
“让你爷爷和我谈。”
“程湛,你不可以再救我一次吗?”倾城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一旁坐着一无所知的粟粒心疼起来,不自觉的揪着程湛的袖口:“程湛......”
程湛低头看了看眉心紧皱的姑娘,压下心中那一丝不忍:“粟倾城,相识一场,不要再拿你的腿伤要挟我,我一直在给你机会。”
“程湛。”粟倾城仰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从未在她面前失去耐心的人。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爱慕了十几年,从未想过他会爱上自己最怜惜的这个妹妹。
刚去英国不久,她就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寻常,俩人眼波流转间的暧昧,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却又不愿让自己相信。直到程湛胃出血回医院复查,楼道里,周思然问他:“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说:“我想等她心理负担小点了,她现在,觉得对倾城亏欠。”
躲在远处的她,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歉疚。恍惚间,怎么离开医院的已不清楚,等清醒时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幸好车祸发生在医院附近,否则她会有性命危险,医生还说,能不能走路全看上帝。
她的一切骄傲瞬间坍塌。她最挚爱的舞台和钢琴,她失去了全部,于是,她第一次卑劣的,用这双腿的未知去绑架他。
她揪着他的胳膊不放:“程湛,我已经失去双腿了,不能再失去你,你救救我。”
她的眼光向来不错,程湛是个负责人的人。他没说什么,却用这些年的陪伴来兑现他的沉默。
可这段陪伴,对粟粒来说,却是残忍的,她何尝不知,可她就是舍不得放开。每一次告诉自己要放手,心底都会有更多的理由告诉自己下一次,日复一日的推延,时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这么多年。
从得知粟粒回国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终究是该有个结局了。
爸爸告诉她粟氏有了危机,她作为粟家的儿女,自然是想要帮忙的,于是自然的想到了与她最为亲密的程湛,他也真的答应帮了忙,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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