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粒总以为,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遗忘,也能让人宽厚,可惜这些,在粟年身上没有一点点体现。
刚才还汹涌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好笑,一个永远狭隘的长者,她又能怎样。
只是粟年的话让她明白了,原来那日曝光程湛的视频里她那模糊的背影,早就被认出来了。
今天的一切,莫不是......
粟粒压下心头那一点点的歉意,尽量平静的开口:“莫克的事,和您有关吗?”
“你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粟年死死的盯着粟粒,“我粟家的事需要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就算你不出手,倾城也算和莫克紧密相连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更何况之前莫克也算是救了粟氏一次。”
“你懂个屁!你给我滚出去,我粟家没有你这么个人。”
“我既冠这个姓氏,你再怎么否认,我也仍然流着这里的血。过去你对我做的那些,我体谅你的丧子之痛,感谢你一口米的施舍,我不说什么。今天莫克的事,就当是为了倾城,我都恳请你不要做得那么决绝。”一旦莫克和粟氏关系彻底崩塌,倾城和程湛的婚事.....粟粒完全无法想向。粟粒知道自己此刻更像个伪君子,想要保全莫克,想要保住倾城的平和,倾城已不能再失去,可是心底里,还是有难掩的不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些,你记住了,程湛永远只能是你姐夫,你离他远点。否则,我可以做得更绝。”
粟粒知道,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好。”
股东大会定在周二上午十点。这天,粟粒早早就来到了公司,事关整个集团的命运,整个公司内都蔓延着凝重的氛围。
粟粒是相信粟年的。某种意义上说,粟年虽然暴戾,却从未食言,所以直到股东大会开始的前一刻,粟粒都仍然期待着莫克能够安稳的渡过这个危机。
粟倾城的出现,是粟粒始料未及的。她坐在轮椅上,被照顾她起居的赵阿姨推着,平日里温和的眉眼因为化妆的关系,变得凌冽而冷酷,看到粟粒时,面无表情的脸笑得挑衅而暧昧。粟粒瞬间皱起了眉。
“小粒,你可真是没良心,这么久了,从不主动联系我,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那语气中少的娇嗔,让粟粒不自觉的战栗。
“倾城......”粟粒小声的呼喊。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倾城。
“你倒是大可不必这样惊讶,我粟家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局面,你不是应该心中有数吗?”粟倾城骄傲的扬起头,刹那间敛去眉眼里的全部笑意,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粟粒。
粟粒听到周围传来大家低语的声音,她知道他们都在议论她这个粟家人在这场管理权的争夺中占据着怎样的角色,她一瞬间就悟了,今天的粟倾城,想要吃掉莫克。
粟粒捂着心口不自然的跳动,回到办公室,慢慢的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个人物品,无论今天的结果怎样,她都不能再回到这个岗位。她流年的扫过桌面,这张办公桌,她使用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这栋楼内,她只见过程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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