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日晚上又把自己送回学校。
除了妈妈,回去的理由真是贫瘠。
可是,想起那威严的神色,粟粒还是不情愿的接了电话:“陈叔。”
“二小姐,老爷子让我来接你了。”
“我知道了,我回宿舍拿点东西就回去。”
“倾城,你的曲子练习熟了吗,下周就要表演了。”粟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挑高的客厅回响,声音虽严厉却不难听出语气间饱含的骄傲。
站在二楼正准备出门的粟粒默默的收回已经迈出的脚步,轻轻的掩上房门。粟倾城下周有一场专场音乐会,对她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
粟粒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算修长的双手,钢琴,那应该属于有天赋的人。
房间里,妈妈已经熟睡,几缕碎发散落在白皙的脸上,脖子以下的位置都被被子挡住,轻微的鼾声在房间里淡淡的回荡。只这样的时候,粟粒才能感觉到难得的幸福。
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4点,6点有一场篮球赛,粟粒答应了程若言要去看的,从家所在的城南到学校所在的城北需要一个半小时,外加上堵车,时间有点来不及了,粟粒有些着急,可是爷爷还在客厅里陪着倾城。
爷爷这个词对于粟粒来说,比起亲密的血缘关系,更像一个称呼。心情好时倒也罢了,心情不好时,被逮到总少不得一阵奚落一阵责骂,能躲躲,终归是好的。
粟粒的爷爷粟年早些年当过兵,年少入伍的兵蛋子总少不得被欺压,养成了沉默刻板的性子,后来退伍后弃武从文,早些年国家政策比较好,富了一批敢逐浪的弄潮儿,粟年就是其中之一,外加上他本人眼光毒辣,事业已经是行业中的翘楚。兴许在部队时严厉的生活习惯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他的生命痕迹里,粟年总是习惯用最严厉的口气教训着家里的人,大伯粟枫和大伯母李凤馨都是嘴甜的人,几句哈哈便过去了,独留下粟粒母亲赵雨林和少言的粟粒,总怕极了家里这位高高在上的长辈。
这个家里唯一的例外,是粟倾城。粟倾城是粟枫和李凤馨的女儿,遗传了李凤馨的姣好容貌,从小就出落得美艳无比,三岁时无意中展露了她卓越的钢琴天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请最好的老师培养,小比赛、大比赛、国际比赛,再到开自己的音乐会,如今的粟倾城,已是钢琴届的冉冉新星。连钢琴大师李大年都公开夸奖她,必定是未来的大师。
粟年花费了最多的心思去培养她,对她的偏爱也是理所当然。不像对着粟粒时,总若有千头万绪压在心头,眉宇间从未舒展。粟粒承认自己的普通,站在出色的堂姐面前,自己没有任何光芒可言,可很多时候,寻求的不过是一份公平对待的机会,而不是此刻这般,为了短暂的平静而选择的闪闪躲躲。
粟粒到篮球馆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程若言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声嘶力竭的呐喊,见粟粒终于赶到,红扑扑的脸顿时黑了几分,嘟着嘴坐了下来。
见好友微变的神色,粟粒顿时心虚,拉了拉程若言的胳膊:“我错了嘛!”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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