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花月出现的那一刻,江夜眼里的一切颜色都在褪去,变成了浅浅淡淡的一层灰,只有花月,只有花月穿着一身耀眼的红,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平日里圆润又古灵精怪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带着这样的欢喜,他扑进他怀里。
拜了天地,新人对着昔日好友们一一敬酒。妈妈今夜十分宽容,纵着大家伙开开心心的玩,三三两两的少年郎聚在一起行酒令,抓住新人还要向他俩灌酒。
喝了一圈下来,虽然桃花笑不醉人,奈何良辰美景自醉,花月和江夜都有一种云里雾里的缥缈之感。花月先回了房,羞答答的勾着江夜的手指撩了撩:“娘子快些回房,为夫在房里等你呢。”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江夜摇头失笑,眼前就多了一杯酒。
他顺着往上瞧,发现春竹穿了一身水红色,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素日里你总穿月白和竹绿,乍一看你穿红倒也甚是动人。”江夜接过酒一饮而尽,笑着赞春竹。
“只有小孩才喜欢穿的花花绿绿的呢,就像你房里那个,我看他大多衣裳要么大红要么大紫,比一些姑娘家穿的都要娇嫩。”春竹做出嫌弃的模样,自己也喝了一杯酒。
江夜看了他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哈?你说什么?我酒喝多了没听着!你可别再说一遍了!”春竹夸张的扯着耳朵啊了几声,看起来滑稽的不行,咯咯的把自己逗笑了。
笑够了又停下来,抹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抖落好衣服又喝了一杯。
“其实哪里都一样,楼里有楼里的苦法,外边有外边的难处,我签死契也没什么不好的,做个顺水人情,你俩以后做了大老板可得照顾着我!”春竹叉着腰,眉眼挑的快要飞起来了。
江夜颔首:“一定。”
江夜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花月在等他。红烛暖帐,三千软红,花月端坐其中,白色的脖颈,艳红的唇,像艳鬼,诱他入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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