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没有说话,依旧一步一稳地,丝毫不在乎速度。
花霖觉着这样也不太好,她捶了捶男人的肩膀:“你先上去吧,我慢慢来,我能走的。”
谁知男人的手收得更牢了:“不行。”
花霖只得苦笑。
其实男人的速度已经算快了,大概半个时辰,他就走到了山顶。
这里大概是一个山庄,一片喜庆的红,和花府的淡漠截然不同。大概是想要热热闹闹地迎接夫人,还有些许个请来的戏班子,正在那里和大伙们耍杂。
按照仙家的礼节,夫人和郎君需要先一同走上高台,在所有的客宾前掀起盖头,喝了合欢酒,说了祝心词,然后再去婚房换身素一点的衣着,一同来到前厅参加宴席。
眼见着男人想要直接把自己背到台子上,花霖一阵心惊,赶紧凑到他耳旁说放自己下来。这郎君也不是个顽固的人,听话半蹲了下去。
要真是这么被背着穿过人群,花霖怕是得尬红了脸。
两人牵着手,顺着婆子们的引领,走上台阶。
高台上有一把宽大的雕花椅子,看上去有些古老但不乏精致。花霖乖巧地坐在上面,等着这位郎君撩开她的盖头。
男人取了剑,手有些颤抖,握着剑柄停在半空,他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好似在用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用剑?
用剑撩起盖头,是男方希望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共同修行,此生无妾无续弦,若无子女,则妻死我死。
“四弟,你想好了吗?她现在可是一个废人。”下方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
接下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大哥,四弟长大了,由他去吧。”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就当是红颜祸水了。”
花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她究竟何德何能受此待遇。
光线进入视野,男人的脸庞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这是她的郎君啊。
很美,眉眼弯弯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笑。一袭红色的喜服衬得他脸色很白,但不是病态的那种。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又好像没见过。
很快,花霖有了判断。
她认得这双眼睛,也只认得这双眼睛。哪怕中间隔了些距离看不真切,但她确信这双眼睛就是那让困扰她多时的梦魇。
“第二礼,合欢酒。”
丫鬟们送上来两只赭红色的玉盏,里面盛着玉白色的琼浆。
花霖走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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