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但他得想办法试试。
突然想起锁链挂上时并不需要钥匙,他便试图用先前床下横杆上还未取下的锁链将自己铐住,可他比划了两下,发现无法仅靠一只手完成上锁工作,便放弃了这一办法。
他又想到冬宁曾将他挂在淋浴开关上,忍着不适去翻她用来放锁链的箱子,胡乱抓了几条跑进浴室里。
他还担心自己不小心咬伤舌头,顺手抓了一条毛巾,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再才开始想怎么能绑得自己无法动弹。
手是一定要挂上的,但得最后再去绑。他先用了一根较短的锁链连上脚腕,又将它与项圈垂下的那根用另一根扣在一起。他是跪下仰着头去扣的,这样一来只要他试图跪起,便会扯得自己后仰,被迫收力。
最后扣上一边手腕,费力地在不锈钢管道上绕着圈,那时他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了,无意中打开了淋浴开关。冰冷的水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便不准备关掉喷头了。他加快了缠绕的速度,最后扣上另一边手腕。
他还不放心,跪着往前挪动一段距离,身体后仰,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手腕上。
可他一直淋着冰冷的水,等啊等,等到失去知觉,等到失去意识,也没等到冬宁来找他。
他被丢下了。
他又被丢下了。
他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所以睁开眼的那一瞬,偏头望去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但梦里的她从没有美得这样真实。
她来找他了的!他没有被丢下!她只是来晚了一点点而已!
他自我安慰着,可那种不安感却难以消弭。
他还是怕被她丢下。
他自认为是因为惹她生气才差点被丢下的,所以他不想惹她生气,所以乖乖听话也可以,所以无底线满足她也可以。
她那么好,所以怎样都可以。
冬宁忽然伸手摸上他的下巴,温柔地让他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掐住自己。
可她只是缓缓起身,一只腿跪上床,贴近他的脸,用拇指勾勒着他的唇形,轻轻说:“宋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不明所以,仍那样抬眼看着她。
她定住两秒,突然低头吻下。
是密不可分的唇,是激烈碰撞的齿,是纠缠不清的舌,一切的一切都汹涌得令他迷乱。
宋泱本是跪坐着,却被她伸手偏身带倒在床上。见冬宁伸腿趴在他身上,仍不肯放过他的唇,他闭上眼,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往上推了推,方便她更好下嘴。
真的太乖了。
冬宁又啃咬了一会儿,咬得他双唇红肿水光潋滟,才在他胸上撑起来欣赏了一番成果。
“床头的抽屉里有安全套。”半晌,她突然说道。
宋泱这才睁眼,认真对上她的眼,确定她是真的想要,说:“你先把我里面那东西拿出来。”
“不要,就这样,好玩。”说着,还伸手重新打开了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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