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崩溃”。
宋泱还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听上去十分凄惨,冬宁仍坐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嘶哑的嚎叫声中断,几声重咳取而代之,然后是喘不上气的干呕,再然后出现了瞬间的窒息表现。
冬宁看了一眼时间。
十三点二十六分。
飞快写下“咳嗽”“干呕”和“窒息感”后,她起身,捧住他的头,欺身将他压到床上,额头相对,闭上眼,强大的精神力一瞬间涌出。
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宋泱的精神海,找到那状似宁静的一片,一头扎进去,而后掀起滔天巨浪。
06
锁链扯得咔咔响,在横杆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大约五分钟后,宋泱卸了力,手指微曲,整个人软下去,只重重喘息着。
冬宁并不想让他沉溺太久,一点点收回了精神力。他不满地哼了两声,呼吸渐渐平稳,最后呆滞地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得不到时撕心裂肺,得到的一瞬间恍如登临极乐,回味起来却又不过如此,反复循环。
这就是瘾症。
冬宁抹过他额上,又替他抚去眼角的汗水,轻声问道:“爽吗?”
“……嗯。”
沙哑得不像话。
冬宁撑起身来,掏出钥匙给他解了锁,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拍拍他的脸:“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他强撑着坐起来。因为冬宁还坐在他身上,起身时伸手去揽她的腰,以免她后倒下去。
宋泱接过水杯,先抿了一点,才小口喝起来。
杯子很快见了底。
“还要吗?”冬宁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
他摇摇头,伸手环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喉中干涩道:“我是不是……很糟糕?”
冬宁任他抱住,也没挣扎,“是挺糟。”
听见这话,宋泱胸中更是WRX苦涩。
冬宁的手法极为老练,她知道如何做才能给他最大限度的刺激,同时又不伤到他的精神海。
像医生,更像……像那种向导。
先前操纵他的那种向导。
但技术又高超太多。
以至于他清醒后本应该恐慌的、本应该悔恨的、本应该厌恶自己的,现在却如此甘之若饴地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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