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浓一个趔趄,梁止蓁急急去扶,调教,她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她,“止蓁,咱们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些词还是别乱用
了。”
看她笑得这样散漫,梁止蓁松开手任她重新跌倒的心都有。
看展看到一半梁止蓁去洗手间,她们早已不是要女伴携手陪同的年纪,萧曼浓就在休息区做着翻手机,看时尚博主扫描的
几十年前的杂志内页——她这几年曝光率奇低,哪像那些天天高踞热搜榜的流量,国民度这个词与她毫不沾边,是去麦记买
薯饼堂食吃光都不会被偷拍的程度。
不过总有人的出现会提醒她是个女明星。
小钟常常搞不懂自家师傅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也许天才的脑回路就是异于常人——能在宣布改剧本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埋
头改上三天两夜,也能在最后期限十几小时前突发奇想出门看画展,他只有做跟班的份,像个跟着昏君出游的宦官。
廖西里喜欢高饱和度的色彩,可拍出来的镜头都是灰蒙蒙的又霉又旧——来画展是为服装用布细节做参考的,不是他全能
到连戏服都能产出,而是他实在吹毛求疵,服装师从染色厂里提供了五十余种蓝,恐怕出组后都要对蓝色产生应激创伤,可都
传递不出他想要的感觉。问是什么感觉,他的回答也很欠,“就是又要有科技感,放到校园里也能做校服T恤,最好还能感官
刺激催情那种蓝——不是,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的形容够具体了吧。”
他穿梭在这条灌满海水的长廊里,参展的人与他一起变成随波潜游的鱼,不过他注定是花色艳丽的孔雀鱼,这样想着,小
钟戳他胳膊的动作打断他的自负,“廖导,您看,那不是萧曼浓吗。”
孔雀鱼下一秒就要觉得溺水窒息。
萧曼浓也很窒息。
“萧曼浓,您是萧曼浓萧老师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看客突然凑近她,出现粉丝这种事的几率对于萧曼浓来说
约莫是千分之一,她甚至一时不知换哪种表情去面对这个过分热情的中年男人,“您都多少年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天,我
也太走运了吧!”
萧曼浓心说胡说,我怎么也是一年能接上两三只广告的人——虽然都是些冷门小牌子。
她出于本能地别过脸去并起身,“你认错人了。”
“不会吧——”粉丝跟着就要再度确认,引得人们纷纷投去目光。
萧曼浓脚步加快,想起天后逛街被认出都能带动全民健步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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