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谨南回头看他,一如往常平淡的口吻。
“周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助理恭敬带着惋惜。
“不用了,谢谢。”
“周总,您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打电话就好。”
“好。”
周谨南冲他点头,又转回身。
楼底那排迎风几载的玉兰树再次安稳度过寒冬,看似枯萎的枝桠上终于如期萌出绿叶。料峭的初春在昼夜轮转中即将消耗完毕,习惯从上往下看的人不会发现嫩叶遮盖的,顽强的浅色花苞。
是鲜少被人知晓的新生,一样的野心,一样的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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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各位送祝福,送份子钱的姐妹们!
感激不再多说!
就让九九替我请你们吃糖了!
(抱拳)
便宜舅舅
讲台上老教授正用南安时政作例讲解“极化效应”,顾初九低头做笔记,不时轻咳几声。嗓眼的异物感没消,鼻腔滚出热流,坠落一滴、两滴鲜红血珠,在洁白的笔记本上圆滚滚地晕染开来。
顾初九抬起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松开笔从桌上的包里摸出一包纸巾。单手撕粘合口有点费劲,她扯大塑料口子拽出几张纸一齐抖开,团握在手中盖住鼻子。
撤下的左手已经沾了不少血,血液很快凝结,干皲感紧紧扒在手掌中央,团握或是伸手都带着干巴巴的紧绷。顾初九举手朝老教授示意,教授往这边看了两眼朝她挥挥手。
顾初九抓着还剩半包的纸巾从教室后门出去,教学楼一层就一处洗手间,她不得不从教室外绕道前门。
隔之一面薄墙,还能听见老教授闲谈话语,他把地方时政与南安的龙头企业联系到一起,以经济学者的眼光分析这场轰动全市的商业联合。
有了凯悦集团融资入股的周氏,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她藏在门边又听了会。
冰凉的水冲刷手上的血渍,掌心残留的印迹还是得顾初九两手交搓才洗得掉。等手彻底洗干净后她把头往前伸到洗手池正上方,右手兜了捧凉水盖在额头上拍了两拍,冰得自己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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