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在异国他乡这种非礼无路可诉,裴思凡只能安慰自己对方没有得逞,可想想又满腹委屈与恐惧,打电话给中国籍同事,问如何是好。
室友回来动静不小,她喜欢穿高跟,哒哒哒被邻居投诉过几次,前几次被说还煞有介事地赤脚上楼,后来粘了块口香糖,又忘了这回事。
裴思凡无比庆幸那清晰的鞋声,赶紧开门。
随她一道迎面的是他们若无其事亲吻的画面。
那男人道歉的模样真诚无比,室友生气捶打、辱骂他的反应亦是一点没留情面,她一肚子怨气无奈咽了下去。
室友很愧疚,凌晨一点还来敲门说自己的男朋友错了,希望不要影响她。
她知道自己有抑郁症,甚至在她之前吃药期间藏过刀具,想到这么善良的姑娘那么关心过自己,也住了快三年了,裴思凡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自己没事。
其实她很想说,他是故意的,你们能不能分手?可她说不出口。
好在,下午她收到了室友的消息,告诉她以后不会带他回来。
白天上班时同事说,这种还算好的,多得是男友看中同屋姑娘,女方问对方3P不。
另一个同事附和,你怎么知道男的不是在试探她,说不定是他们说好了一起试探她的底线,毕竟女孩总爱遮掩自己的性欲,思凡说不定被怀疑表里不一了。
裴思凡烦躁,早退去了巴黎左岸书摊。
她喜欢巴黎胜过这世界任何一个城市。无论多少阴霾,走上街头,便能扫清。
她从歌剧院走过长长的浪漫街道,沿街的露天咖啡点男女悠闲地喝咖啡,指尖夹着根细长的香烟,穿过卢浮宫,跨过塞纳河,便能瞧见或疏或密的书摊懒懒散散地支着。
裴思凡一下午的阴霾扫清全由遇见王思隽和他太太。
简直了!太像了!
她乍看以为是顾清明,心跳大乱,当他疯魔了来寻自己。爱在日落黄昏时时的结局穿入脑海,她几乎在那一瞬间续拍了属于她的电影。
透过书缝她确认了眼那鹰钩鼻,才不得不失落又失笑地搁下书,朝老板笑笑,遗憾自己看不懂梵经。
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热火,王思隽将他太太往怀里拉了拉,没了方才肆无忌惮的兴头。
裴思凡扰了人度假的乐趣,略有心虚,往他们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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