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腿轻擦碰了两下,隔被搔痒。
顾清明双手撑在她耳侧,望着她被暗光镀得姣好的轮廓,叹了口气,轻嘬了嘬她唇角湿亮的水光,眉心轻蹙起,“疼吗?”
裴思凡喘息忽地一止,如果他一进来就问倒也不那么奇怪,可他这时候问,空气竟比接吻还要暧昧,她避开他纯澈的眼,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疼的,但能忍。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她都能够忍受,毕竟不能有比撕裂她生活的事更惨烈的了。
顾清明倒是不满意了,埋进她的颈窝,咬上耳垂,沉下嗓子诱哄道:“说疼。”
裴思凡半边身子瞬间爆起一层鸡皮,一手抵上他不算宽厚的胸膛,“别闹。”
他使坏,舌尖将她的耳朵照顾了一圈,感受到她抵抗的掌与迎合的娇喘,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呼吸烫她的皮肤,口气柔软又强硬:“说疼。”
裴思凡整个人都陷入了少年的温柔攻势,就算她铁石心肠大概也受不住一个奶白的英俊少年冲她撒娇,何况她此刻是如此需要怀抱与陪伴。
鬼使神差,亦或是甘心情愿地,“疼。”她的尾音在他密密细细的吻里颤抖起来。
他松了口气,止了亲吻,顿在锁骨处,“那以后要直接告诉我......”他最后一句是埋进被子里说的,她听了半句,回味了好半天才辨出来,是“我很担心很心疼”。
裴思凡抱住他,没说话。
她想到陶骆在部队受伤,她也是这般急得不知所措,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亲了亲他的太阳穴,应了声,“知道了。”
他好似不好意思,脑袋又在她的肩头拱了拱,“说话算话。”
真是个小孩。
星寂寥,月如勾。
顾清明陪她看了会书,又背着她到小阳台吹风。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搁在阳台边沿,两手护着她的腰,“小心点。”
裴思凡唇角抿起,享受起这个小绅士的照顾,手环在他肩上安抚,“没事,我经常这样坐。”
“什么时候?”他诧异,他怎么没发现?
“后半夜的时候,”她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我有时候会出来看它。”
寂月当空,盈盈一弯,她失眠的时候会出来看月亮。
顾清明不满意,有点恨自己平日睡得早,又想到裴思凡现在就在自己的臂弯里,错过了又如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