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她说,不会的,裴思星回来你也是裴家的女儿,都养了十年了,已经是一家人了,可她始终没有安全感。
南城姓“裴”的少,一听便知谁家的。可顶着裴这个姓她却从不敢光明正大地接受同学们的艳羡,也会在偶尔他们疑惑的表情飘来时沉默地低下头。
她的自卑只有陶骆懂,连裴松山和宋毓芬都不清楚。
是的,在大多人眼里,她就是天之贵女,可每逢年节,楼素英严肃的眼神与区别其他孙辈的待遇都会把她拉回原点。
这曾是她的苦恼,却也成了她后来最大的渴盼。
陆丰衍与裴思凡搞上是她最痛苦的那阵,她和陶骆彻底分开,年轻的爱情被轻而易举的一句话腰折。
那天,陆丰衍在B撞教学楼拐角捡流浪动物一样捡到的她。
裴思凡猫在角落哭得梨花带雨,掌心的手机被发白的五指攥着,力道像是要捏碎,可它纹丝不动的就如同让她伤心绝望的现实一样。
他问她怎么了?
她不说,他便领她去学校后面散步。
她纯洁得像只白兔,两眼红红欲说还休,气喘地瑟瑟颤抖。
他没有继续问原因,只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聊起自己以前在法国留学的艳遇,甚至说到了自己和妻子相遇相爱相知的过程,女孩都爱听猎奇的爱情故事。
果不其然,她渐渐止了哭,认真听了起来。他讲故事从来在行,关键时刻会停一停,捕捉她眼中的好奇。
开了一扇友好坦白的窗,裴思凡也将心门敞了出来。毕竟那里面已经满涨到屯不住东西,溜一丝缝儿便能满楼倾覆。
她说自己陷入了禁忌恋,痛苦不堪。
“多禁忌?”他靠近她,鼻息相抵,她微微闪避,脚步未动,回答他,“我和我的表哥相爱了。”
他轻笑,不以为然道:“那你们只是生错了年代,古代你们是稳妥的一对。”
裴思凡见他没有反感或是讶异,松了口气,“我和他相爱的时候以为我们是没有血缘的。”如果知道有,大概不会那般没有顾忌,甚至捅到了家人面前还大大方方不以为然。
旁人都说年轻真好,她反倒觉得年轻糟透了,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他们说她是领养的,她便是领养的,待她在谨小慎微中长大,与陶骆相知相爱,裴松山又告诉她,你是我的亲女儿,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裴思凡在当时有太多情绪 |奶/糖\整/理|qun7:8:6:0:9:9:8:9:5和故事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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