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不问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只和他话家常,还提了对碧桃的处决。
贺瑾听闻,道了句:“处罚轻了。”
丫鬟主动爬床,这在一般人家并非什么大错。女主人大多对此深恶痛绝,但若是男主人同意了,其实很多时候女主人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用些后宅手段搓磨这个丫鬟,或等着被男主人厌弃后发卖掉她。
但长公主府并非一般人家,从大到小最厌恶的便是这等秽乱后宅之事。
长公主身为这世间血统身份最贵重的女子,可没有同人共享自己男人的喜好,哪怕是由她掌控了生杀大权的仆从也不可以,这点她早在婚前就同勇毅侯说得很清楚,不然他们是不可能成婚的。
而勇毅侯,他母亲便是因这等事情郁郁而终,后又看多了这等子事,他最终没有长成他父亲那般的男人,而是走向了他的极端——洁身自好。也正因此才能求得长公主的欢心,而婚后他也履行着他的诺言,一辈子就守着长公主一人。
至于贺瑾,言传身教下,他随父母一样的。
因而,爬床这等事情,但凡出现丁点苗头,那定然是要绝情掐灭的。
之前贺瑾没有处理碧桃,是觉得她年纪小心性不定方才宽容了些,以为冷冷她说不定就清醒了,但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变本加厉,那可就不是贺瑾所能够容忍的。
在他看来,碧桃就该处罚得更严厉一点,最好是能够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叫其他人再不敢生出类似的心思。
至于他为何不自己处理,非要等程雪娴来——那当然是让她看看她男人多么的洁身自好啦,顺便也能让她吃吃醋。
不过贺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先吃醋的反而是他自己。
程雪娴只道:“这在你看来是轻了,对下人们来说可不一定。”
程雪娴觉得贺瑾一定是没有亲自处理过庶务,他哪里知道奴仆和奴仆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像是他们这样的权贵人家,在府里放眼看过去的全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奴仆,相貌和素质上的要求是很高的,毕竟这些奴仆也代表着其主人的脸面,更不用说能放在身边贴身伺候的。
要不然怎么有人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呢。
但庄子上的奴仆,和府里的那可就是云泥之别了,毕竟派去庄子上干活的,除开管家之类的,其余皆是做些粗活,既然是做这些活计,素质相貌也就不重要了。而且同等月例下,他们可不如府里的活得体面。
而且既然是犯了错被遣去庄子,那自然是没有再回来的希望了。
这,才是对碧桃真正的处罚——永远失去体面的生活和上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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