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轻杳了。
他想说你别拍了我自己来,傅轻杳却道:“你弯弯腰,头顶上的雪我够不着。”又抱怨:“你说说你,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顾瑾言:“……”感情长的高还是他的错了?
顾瑾言失笑,乖乖地矮了矮身,心说:“这女人还真是不讲道理。”
又想:“奇怪,明知道这是没道理的,我为什么还要配合她的不讲道理啊?”
若是换做往常,他应该是甩袖而去才对的。可现在……现在他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吴婆子一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顾瑾言面带微笑地半矮着身子,傅轻杳正认真地帮他拍打身上的积雪。
连鼻尖上的雪沫子,傅轻杳都细心地用手指抹去了。
于是吴婆子已经到了嘴边的谩骂,硬生生又被这副画面给逼了回去。
但她心里依旧不痛快,吃饭时给儿子夹菜,给孙子夹菜,连顾家大嫂都照顾到了,就是不给傅轻杳夹菜。
傅轻杳还好,无所谓,自己夹菜自己吃,还不忘悄悄顺了只鸡腿塞进了大白狗嘴里。
大白狗今天死活不愿跟沈县尊一块儿回城,沈县尊招呼它回去,它装聋作哑当没听见。再叫,干脆一溜烟钻进了傅轻杳房里,还跟个人似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一副铁了心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
傅轻杳便只能将这只赖皮狗留下了。
这会儿一人一狗,一个桌上一个桌下,吃的甚欢。
顾瑾言却看的有些不是滋味,看见傅轻杳被家人孤立,心中莫名难受的慌。于是夹了块红烧肉,正要放进媳妇碗里,却听傅轻杳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啦,你们慢慢吃。”
说完放下筷子,扔下一脸错愕的顾瑾言,起身回房睡觉去了。
沈女配的这副身体皮相虽好,然到底是肉.体凡胎,到点就得睡觉,饿了就得吃饭。
她昨夜一夜未睡,为顾老头疗伤又耗费了不少灵力,这会儿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了。
半夜还得起来继续为顾老头疗伤,她得把精神头养足了才行。
这一觉就睡到了后半夜。
考虑到顾家人这会儿都睡熟了,傅轻杳便也没用本体,直接就拖着沈女配这副躯体往上房去了。
轻手轻脚地拉开窗户,一只脚才踏上窗棂,忽听身后一道女声道:“有贼啊!快来抓贼啊!三哥!三哥!”
嗓音又尖利又刺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饶是傅轻杳都被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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