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面说着,一面就拿剪刀抵住了脖子。
顾瑾言望着以死相逼的吴婆子,眼中泛出痛苦的神色,只觉眼前这一暮是如此熟悉。
当初沈家上门说亲时,他娘也是这么逼他的,不同的是,麻绳换成了剪刀,逼亲变成了休妻。
然,这一次,他不想再妥协了。
顾瑾言用力吐了口气,沉声道:“媳妇和娘,儿子都要!”
“……”
吴婆子惊呆了,似乎没料到自己屡试不爽的手段竟然在儿子这里失了威效。
顾瑾言又道:“雨儿本性并不坏,只是爱使些小性子,儿子今后一定好好教导她,保证不再让她闯祸!但休妻一事……娘,请恕儿子不能答应!”
态度坚决的十头牛都拉不回。
母子连心,吴婆子岂能看不出儿子眼中透露出的决心?
眼见来硬的不好使了,吴婆子当即改换策略,抹泪道:“老三啊,不是娘心狠逼你,娘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可不能被沈氏骗了,沈氏她就是个扫把星,她就是个黑心肝烂肚肠的恶毒玩意儿……”
各种难听话语不断从吴婆子嘴里蹦出。
傅轻杳就躺在顾家屋脊上,听着房内吴婆子中气十足的咒骂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还骂什么骂呀,好运的老婆子,你家老头虽然挨了一刀,但换来一个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的好运道,你们顾家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想她幸幸苦苦攒了那么多年的功德,如今几乎全撒在了老顾头身上。
傅轻杳弹了弹眼睛上绑着的黑带子,再隔着瓦片“望”向躺在床上的沈女配躯壳,笑容愈发苦涩了。
就为了一双眼睛,舍去大半身功德换顾老头一条命……她赔大发了!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傅轻杳将脸埋进雪窝里,郁闷的直哼唧。
房内,吴婆子还在软硬兼施地逼顾瑾言写休书。
顾瑾言被她逼的无法,心思转了转,脱口道:“娘,休书儿子什么时候都能写,不如等爹伤养好了我再写?娘您想想看,我要是现在就写休书的话,那岳父肯定不会再给爹送补品了。可儿子没用,而且来年儿子就要参加乡试了,四弟也该说亲了,我们家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话没说完全说透。
可吴婆子多精明一个人啊,一点就通。
但她不敢信,审视地望着顾瑾言,狐疑道:“老三,你以前不是死活都不肯接受沈家接济吗?还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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