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雁离去,宇文致开口道:“相府何事?”
侍卫禀报道:“回王爷,相爷说多谢王爷保纪公子平安,但相府地方小,容不下已和亲的公主,劝王爷将公主接回。”
宇文致皱眉,问道:“纪辰怎么说?”
侍卫又道:“纪公子不同意与公主分开,所以相爷与纪公子这下正僵持着。”
纪川迂腐半生,皇妹远嫁北丰,如今北丰换朝,皇妹的身份更是尴尬。况且皇妹曾与北丰皇子为夫妻,伤过身子,纪川不愿接受皇妹是宇文致意料之中的事。
他不强迫皇妹和纪辰之前的事,其中所有都是两人自己定夺,既然纪辰选择了皇妹,那他也感谢纪辰的不弃,于是道:“命人将别院收拾出来。与纪辰说,若是不嫌弃,便住在别院中。”
侍卫有些惊讶,重复问道:“王爷,真要收拾别院吗?”
宇文致皱眉看着他,显然不想再多,侍卫立即明白,转身下去办事。
纪辰孤身一人跪在厅中,自始至终未见家人出面,听到王府传给他的消息,纪辰像是一惊,随后不甘地看向自己的家,转身准备往外走,
离开前,纪辰长叹一声,说道:“父亲,请恕儿子不孝。儿子想的很清楚,按照您的计划走下去,儿子一定能进入朝廷要到一官半职,余生衣食无忧。可您从未问过这是不是儿子想要的,跳出这一隅天地,儿子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有自己要追随的人、想做的事。”
“儿子能用自己的力量向您证明,您的信任没有错,而我,能做的比您预想中的更好。”
纪辰说着,冲着纪家正厅上的匾额“清明洁身”一拜,他一定能做到。
回到马车上,宇文娴听说皇兄将别院腾出来给他们时也是惊讶,“我们真的要住进去吗?”
纪辰颔首,南安王沙场无敌,但有一个大忌,就是那座别院,不论是谁都不能靠近。
曾经皇上以为南安王是否谋划了什么,便派人探查,尚未靠近便被人拦下,皇上因此大怒,派重兵冲进别院,却发现别院中放着的全是书墨字画,还有一些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看到这些东西,皇上立即命重兵悄无声息的离开,从此不再打扰别院清净。
宇文娴靠着马车一叹,苦笑道:“若我六哥专心从|政,如今哪儿还有太子哥哥的地位。”
那时她还小,坐在国子监里什么都不懂,但六哥却总是国子监头名,谁都比不上他当年风华之貌。但自从知道圣意忌惮,从此放弃文墨之事,小孩子喜爱的玩闹也一并锁了起来,披甲上阵,走了之前截然不同的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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