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忠臣,这是好事,但身边的奸佞多了,就是一根针也该汇聚成刀了。”宇文盛说着,破开了纪川的设防。
他一直都知道太子做的事,也理解太子的作为。未来储君的人选很简单,就是谁站到最后。太子左右逢源,但手段不够狠辣,迟早会伤到自己。
而南安王,也不是最佳储君人选,他与太子相反,他做事只看最大利益,手起刀落没有犹豫,但有的时候放长线钓大鱼也是好事。
纪川看着棋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他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篓,惭愧道:“这局棋,老臣输了!”
宇文盛却是不急,摆了摆手说道:“先前丞相让了朕几次,朕准许丞相记下棋局,回去好好想想,想到了再来下。”
纪川意会颔首,命侍从记下棋谱便退下了。
宇文盛领走前又看了一样棋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放任棋盘放在那里,等着纪川来破解。
——
宇文娴得了准许,宇文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同意她晚市时出宫游玩。
“太子哥哥真好!”宇文娴笑弯了眉,正要离开时瞥见太子桌上的画像,问道:“这是谁?”
她想了想又问:“莫非这是太子哥哥心仪之人?”
宇文虹闻言就是一皱眉,并不想开这个玩笑,便如实说道:“派出去的暗探说北丰使团此行的来意是想寻找遗落的小公主,公主很小便被人劫走,没有留下画像,此画是小公主的生母承妃之像。”
“怎么那么像她?”宇文娴看着画像嘀咕了一句。
宇文虹闻言看向她问道:“你说谁?谁像承妃?”
宇文娴指着画像说道:“六哥身边有个侍女,与画中人有些相像。”但也说不上特别像,毕竟画中人看起来更温吞一些,而司雁看起来……似乎和温顺这个词不沾边。
“宇文致的侍女?”宇文虹思索了几分,试探地对宇文娴问道:“皇兄听说,娴妹妹前几日去你六哥府上做客了,可是与这位侍女熟络了?”
宇文娴闻言,脸上的喜色一敛,正色问道:“太子哥哥直说吧,想让娴儿做什么?”
上次她替父皇转达了消息,导致吏部侍郎身死,就算她只是个公主,也看出来吏部侍郎是太子哥哥的人。这么算起来,她是欠了太子哥哥一个人情了。
宇文虹见她都这么问了,便说道:“使团进京当夜,宫中会举办宴席,届时还请皇妹将人请进来,究竟是不是北丰公主,北丰使者自有定夺。”
知晓北丰使团此行的目的,接下来就好办了。北丰和南康如今势力相当,谁也吞不下谁,既然一直抗衡,倒不如用南康公主牵线搭桥,让两国交好。
想来北丰的人也不傻,和南康作对,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显然父皇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是锻炼他和宇文致,实际上还是为了南康和北丰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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