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算不得什么,大哥,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就让我去吧。我们谢家的祖祖辈辈,不就是这般过来的吗?而今我已下定决心,男儿生来就是要拼一次的。”
“我且问你,你拿什么打胜仗?拿什么拼?你可曾了解齐人将领作战风格?齐人狼子野心,绝非一朝一夕的胜败可左右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若是肚里无货,在战场上就是送死。”
谢亦铭站了起来,到内室书房,将平日里研习的战术,对齐国将领的分析都一股脑地堆在谢霖钰的面前,道:“我绝非心血来潮,齐人屡次作战的资料,我都有研究,但凡是我能找到的,但凡是我曾听到的,我都有记录下来,这些年下来,莫说是每个将领的名字,便是他们的家人、弱点、作战习惯我都能倒背如流。”
谢霖钰随手拿起一本来看,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些字迹尚清晰,有些看得出已有段时间了。其中一本齐国地志,已快被翻烂了。
谢亦铭再道:“父亲曾说过,齐国虽小,可似猛虎,终有来犯的一天,自那时起,我便开始研究,大哥,我是真的做了充分的准备。”
谢霖钰看着这些册子,再问:“克制齐人,你可已有良策?”
谢亦铭快速回道:“自是有的,我预备抵达前线后,呈于父亲,随后再听调遣。”
“预备如何对圣上说?入禁军者,等闲不可再入别的军队,除有圣命。”
“近日来贼人混入京城,尚未捉拿到位,圣上猜测应是齐人所为,我自请入前线,明为兵卒,实为暗卫,替圣上查明齐人的计谋。”
谢霖钰盯着谢亦铭的眼睛,半晌才道:“圣上已准了。”
这是个肯定句,谢亦铭这个恳求,让圣上绝无拒绝的理由。天子近卫,派遣调查秘辛,早已不是首例。
谢亦铭很聪明,他没有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恳求带兵援助父亲,也没有将克敌之法,多年蛰伏的事情告知圣上,而是将圣上最为看重的自身安危之事,和此事关联到了一起。
将自己和谢家摘了个干净,也让圣上少了一份忌惮,届时谢亦铭必得隐姓埋名,换个身份从军,替圣上做事,换天子枕榻安睡。
谢霖钰站起身来,开始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谢亦铭的心头上。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却仍旧觉得愧对大哥。
谢霖钰走到门口,看着今晚的月色,不知为何,淡淡地惹了点血色。他似下了一个决定,道:“此事,只有你和圣上知晓,我不知,谢家上下亦不知。”
“我会照旧上书,恳求圣上允我入前线,但不再用我上一封书信的内容,你截下的那封,是否烧了?”
“烧了。”
“你我二人,必得有一人留京,为质子。天子多疑,此去,你切记,第一任务是完成圣上的指令,其次才是上阵杀敌。绝不可孤勇,坏了大事。”
谢霖钰走到谢亦铭的面前,看着已高出自己半个额头的弟弟道:“历来,天子近臣,并不好当,你可想好了?”
谢亦铭坚决地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要有一份话语权和自由权,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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