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说完,便亲自为子淑斟茶,递了过来。子淑感激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后,便小心地捧着茶杯暖手。茶尚是热的,因着风雪冻得僵硬的双手渐渐恢复了血色。
再细看茶叶,发现这茶是来自于青州的,如果她的判断不错,应当是今年第一口露水采集的青州赛雪。茶叶圆润,又有一点点泛白,泡开在水里,仿若点点雪花,配着绿盏,美不胜收。
先抿了一口,润一润唇,再喝一口,果然口齿留香,味道清冽,正是青州赛雪,无误。
子淑微笑着转头同王妃道:“如果子淑没有猜错,这应当是今年第一口露水采集的青州赛雪。青州地广,但这茶叶却仅有东南一侧才有,每年的产量极为有限,大多都是御贡。王妃也爱喝此茶吗?”
王妃笑着回答道:“是了,你来自青州,定是对这茶叶熟悉的。现如今京中大多时兴果子茶,可我却喝不大惯的,就爱喝这一口的甘冽,不苦微甜微甘,就像人生,清爽舒透,才最是惬意自在。”
不想王妃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子淑当下便点头说道:“王妃说的极是,只是青州赛雪培育不易,母亲知晓我爱喝此茶,特意在家中的后山种植了此茶,悉心浇灌,终培育成功。如王妃不嫌弃的话,子淑便将今年的新茶赠与王妃,感谢王妃今日的救助之情。”
王妃一听,自是十分欢喜,想来也是旧时相识,又拉着子淑,细细地问了许多她母亲的事情,子淑都一一耐心解答。“你这个孩子,你姨母这回可是要捡了个宝贝喽。这般通情达理,又贴心,如果我家芮儿,能有你一半的听话懂事,我便知足了。”
“怎么会,怡康县主,端赖柔嘉,子淑便是在青州也是有所耳闻的,又怎能与县主相提并论。”
王妃忍不住又摇头,叹道:“端赖柔嘉,看来我这女儿的威名已经传到青州了,我得好好管教管教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子淑不好答这话,便尴尬地低头,假装吃茶。而另一边的萧焱,看着眼前的女子与母亲的谈话,却是一个字也没怎么听进去。
她的唇因为吃了茶的缘故,不再干涸,变得饱暖鲜润,每一次开口说话,每一个微笑都让他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她低头吃茶掩饰尴尬的样子,她提起母亲,怀念而又感伤的样子,让他觉得实在是可爱极了,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全不似京城中的那些女子,看到自己都是一副面孔,欲语还休,说两句就脸红,多说几句就跑了,没意思透了。
萧焱第一次品尝到了春心萌动是什么滋味,第一次希望这辆该死的马车能行得慢一点,第一次希望这是自家表妹,如此便能接回家,天天见面,日日说话了。
可惜没有如果,正说话间,马车已快行至城门,突然停了下来,有小厮在前面禀告:“启禀王妃,是永定侯府的二公子,并侯府的马车往这边赶来,似是在寻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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