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正了衣襟,素服素发,迈步走出正殿。
那本《圣祖训》被他贴胸放在心口,里面夹着因为即将出宫而兴奋不已的小公主,纸片鬼泰安。
太子到时,裴家人已经整齐列队等在府前,见到太子便屈身行礼,礼节一丝不苟挑不出半点错处。
小太子一眼就认出站在众人之中的裴安素,穿着白色的孝服,柔顺地低着头。
他上次见到裴安素,还是在去年的牡丹花宴上。她样貌艳丽,又是家中受宠的幼女,活泼又张扬,像她头上戴着的那朵黄牡丹一样吸睛。
他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陈家女和裴家女,他是必定要二择一,娶回东宫做太子妃的。
若是选定了陈皇后家的内侄女,就势必同父皇一样,一辈子做陈家的傀儡。
他不愿意。
何况他日皇后若有亲生儿子,又岂会因为侄女的缘故,就放过他的性命?
不娶陈家女,就只有裴安素一个人最适合做他的太子妃。
花宴之上,小太子格外上心,几次三番赐下攒盒来。
第二日的凌烟阁中,他又在太傅面前表现得有些恍惚,受了太傅责罚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只是隔了几日之后,在东宫的书房里,挂上了一幅娇艳若滴的黄牡丹图。
牡丹旁“国色天香”四个大字,写得力透纸背又心事绵绵。
这是一招险棋,小太子提心吊胆数日,却始终没有听到裴家幼女定亲的消息。
若是太傅不愿嫁女,就会为女儿择定夫婿。可是太傅迟迟未有动作,说明...也对太子妃一位有意!
小太子终于舒出一口气来。冬至将过,果然听到父皇与太傅一同商议与他选妃的事宜。
算起来,这是小太子第二次见到裴安素。
隔着薄薄的内衫,泰安听到他砰砰的心跳,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太子亲自扶起裴老淑人,沉声道:“太傅蒙此大难,我心痛至极!”
“蒙难”这词用得极好,泰安恨不能鼓掌称赞。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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