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注视着她,不做声。
她抿唇,转开视线,将耳机兜回口袋:“你想吃什么?”
他指了指她面前:“跟你一样。”
殳蔚依言照办,替他取了蛋糕回来,附加一句:“生日快乐。”
明江唐一偏头,视线停落在她脸上,眼里飞快闪过什么,似流星陨落,她抓不住。
很快,他弯唇道谢,勺子插进蛋糕里,又迟迟不动:“我猜是这里的蛋糕更诱人,所以得亲自来尝尝。不然为什么我的蛋糕你不肯吃,要一个人偷偷来吃独食。”
话语轻巧,显然是玩笑随行的口吻,却听得殳蔚心突突直蹦:“我……刚有事,就先出来了。后来又取消了,想着回去一趟也麻烦,就没回。”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看她,“真的?”
“不敢假。”殳蔚心虚隔开对视,挣扎几秒后,又瞄他。
这一来一回,再度陷入沉默。
越无声,越不安。
殳蔚强忍住不去问他离席而走的原因,他又是如何找到这里,巧遇上自己。察觉到,他全身仍是休息时最爱的休闲舒适衣着风格:黑外套,灰休闲裤,黑板鞋。简单又干净。
她悄悄瞅着他,看他慢条斯理吃着蛋糕的样子,挪不开眼。
“我知道你在躲我。”他神色不变,自顾自道。
殳蔚揪拳狡辩:“我没理由这么做。 ”
他右手拿勺姿势一变,忽猛地扣住她左手腕。本还在好生低头吃着蛋糕的人,乍地一下动作,惹得她呼吸一窒,不知作何反应。
明江唐面不改色,又换了左手。顿了几秒,抓着她的手腕,将那手隔着衣袖贴在自己右臂上。那只因深夜寻她而不慎受伤的手臂。
殳蔚心一沉。
“从小到大,你都是个小骗子。”眼前的他明明语气平淡,眼中却有一道浮光刺目的晃影,让殳蔚犹如置身烈日之下,无法与光对视,“你的话,不能全信,信了还得伤心。”
她不敢挣动,惦记手掌衣物下,他的旧疤:“你向来鬼话连篇,连哄带骗不见喘,我不敢称‘骗子’之首。”
明江唐毫不动怒,吊梢着眼角在笑:“这么看来,有骗有还,一来二去,天生一对。”
聪明人之间的哑谜,你知我知。
“好。”她目光温润,凝视人时,向来有一种晨雾露水,犹带花香的美。眼尾唇角都在微微一笑,皆是坦然,“你说我骗了什么,要怎么还?”
还清了,再不欠谁。两袖清风。
明江唐眉眼清冽:“我受伤时,你曾答应要照顾我。却几月不见踪影,想找你,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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