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老先生既是要走,也不知会我二人一声。”萧子翼还未开口,徐贲已翻身下马,手握缰绳,凛然而立。
“唉,你这个莽小子。”老者忍不住笑了笑:“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们再三挽留,我可是知道你的性格,你要是早知道我要离开,我这匹马早就被你宰了吃了,可子翼最终还是告诉了你们。”
“师父……”萧子翼摸着头,抬眼看着老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先生教导我们三人多年,恩重如山。”余化龙拱手道:“闻先生离去,我二人特备薄酒,为先生饯行,聊报教诲之恩。”
“这……”老者皱着眉头:“马上就要天亮了,我还要赶路,恐怕……”
“不妨事,不妨事。”徐贲打断了他的话,道:“此时天气尚寒,先生喝些温酒暖暖身子再上路也不迟。就算醉了,回去便是。”
“好吧。你这个小子,虽然鲁莽,可真是会说话。”老者笑了笑:“且陪你们几个孩儿再饮几杯。”
“好的,俺谁也不服,就服师父。俺喝一大杯,师父能喝七八杯。”徐贲哈哈一笑,从马背上解下刚温好的热酒,同另外三人走进路旁的亭子。
亭子不知何年所建,青砖黛瓦,早已陈旧,恰亭中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四人各自坐定,徐贲取出酒碗斟满,依次放在众人面前。温酒尚热,白气蒸腾,有浓郁的酒香飘散而出。
“来。”徐贲举起了酒碗,向众人道:“让我们先敬先生一碗。”
“祝先生前行珍重。”四人举起酒碗,仰头饮尽,一滴不剩。
“先生。”余化龙垂首问道:“不知先生以后去往何处?”
“哈哈,我?”老者微微笑道:“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或是鲜花如海的南疆,或是大漠黄沙的塞北,或是沧海之滨,或是雪山之巅。缥缈无影,行踪不定。”
“哈哈。”徐贲亦大笑道:“先生真是潇洒,不愧为豪爽之人,居然有如此雅兴。”
“唉,哪里哪里,久别故乡之人,快要忘记了归途。”不知为何,白发老者的眼中竟有几分落寞:“待我将中州各处走一遍,便返回家乡。离家太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了。”
“师父,你……”萧子翼看着目光迷离的老者,问:“你的家乡在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老者抬头望着远处,神色漠然:“那里有青青高山,有绿绿碧水,那里的土地上全部种着桃树,每年春季,一树树桃花盛怒绽放,灿如烟霞,仿佛是一场最温暖的梦。它能让旅人忘记长途跋涉的疲惫,也能让富人忘记金钱名利的羁绊。”
“那……”余化龙听得出神:“那地方一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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