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卉低头看着身侧的儿子,方满三岁的奚霖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依偎在她身侧,她笑了起来:“霖儿你怎的如此怕冷?一点都不像娘,倒真像你父皇呢。”
奚霖往刘卉怀里缩了缩,抬起小脸好奇地问:“娘不冷吗?”
“娘是在这儿出生长大的,当然不怕冷了。”
“那霖儿也要在这里长大!”
对于自己的儿子如此轻易地就被寒冷打败,刘卉摇头笑了笑:“霖儿,你是大苒国的皇子,怎可以在兆国长大呢?即使娘亲愿意,你父皇也万万不会同意的。你是他第一个也是现在唯一的皇子呀。”
奚霖嘟嘟嘴:“孩儿知道了——”
环着儿子的小肩膀,将他整个人用暖裘包裹住,刘卉幽幽叹了口气,她本当想在别处先停留些时日,等雪停了再走。可是由于出宫的日子推迟了许多,只怕这会儿赶到宫中,姐姐刘辛早已生产了。
颠簸的马车在雪地上走得极不安稳,摇摇晃晃地终于来到了兆国城门口之时停了下来。
“娘娘。”领路的侍卫走到车旁,恭敬道。
“什么事?”
“……”
侍卫的沉默,令刘卉感到一丝奇怪,她轻轻放开奚霖,伸手撩开马车帘子,却被不远处城门头上那刺眼的白花弄得呆住了:“这是——”她心里一紧,不敢去想。国都的城门悬挂白花,兆国出的事不会简单!“快走!”
“是!”
马车重新走了起来,越走近城门,她心里的慌乱越是明显,连小小的奚霖都看出来了。
“娘亲,你在担心什么?”
刘卉勉强笑笑,安抚地拍拍儿子有些冰的小脸,道:“没事,娘只是担心霖儿再缩着身子,要变没了呢——”然而,变没的并不是她玩笑话中的儿子,而是她的姐姐,兆国皇后刘辛。知道这件事,是在马车经过城门的检查口之时,从守城的侍卫那里听到的——
因为这该死的雪,因为这场大雪,马车的行进速度慢了不止两倍,她比原本计划到的时间推迟了两天不止,结果,她连最后在床榻前叫一声“姐姐”都没有办法做到,她看见了姐姐最后一面,但是却已天人永隔,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神似的脸庞,此刻正安静地长眠在紫檀棺木中。
拖着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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