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不忘在心里暗暗咒骂:“变态!混蛋!就算你是未来的乾隆又怎样?看我不把你画成个千年老王八!……”
他居然全程都没有醒过来。
直到我发泄完毕,他的脸也彻底惨不忍睹时,我才罢手,然后把笔放回去,蹑手蹑脚地回房睡觉去了。
不用想,第二天一出房间,就被在院子里练剑的弘历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但古人骂人能厉害到哪儿去?尤其是这位皇家公子哥,翻来覆去也就只会两三句“你太过分了!”“女儿家怎能如此顽劣!”“你真是忘恩负义!”
回怼他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不好意思,我孩子都生了,现在的我不是女儿家而是妇道人家,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么?还有,我哪有忘恩负义?我只不过是在以牙还牙而已!”
“你……”果然,他又被我怼得噎住,完全一副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小老头模样。
哼!人逃不过你的束缚,嘴上总得占占便宜是不?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平日里除了学画时的必要交流,其他时间我们完全不会沟通。
日子又很快转向雍正四年三月,彼时初春,万物复苏,院子里种的花草们又鲜活起来,平安也已经八个月了,表情丰富无比,肉乎乎的,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我的画画水平也与日俱增,虽然还算不上好,但已能抓住平安的三分神态,画稿亦越叠越高,不管好的差的,我都将其装订成册,心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带走它们。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事情完全偏离了想象之外。
某日早晨,我比往常醒得早了一些,起床准备叫瞳儿打水来洗漱,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看守的两个丫鬟在那儿窃窃私语。
本来我是对别人的悄悄话不感兴趣的,但它们好像提到了三爷。
现在的三爷不就是弘时么?
所以我赶紧将耳朵贴在门缝间林生听了下去。
“真的么?三爷被撤去黄带子了?”
“是啊,听说万岁爷还将他贬给廉亲王为子,皇上的心可真狠呐!”
“嘘!你小声点!让杜姑娘听见可就完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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