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几次比赛,十六岁时在法国得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冠军,十七岁在日本获得了第一个满分……”
翩翩说得眉飞色舞,何煦听到“日本”便说:“那也是你第一次遇到何津晨吧!”
翩翩被打断有些不满,但是看到何煦提到他哥哥时别扭的样子又咯咯笑起来,说:“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是不喜欢我提起他吗?现在自己又说来破坏气氛!”
“破坏气氛”这几个字让何煦颇为满意,他说:“我可以提,但是你不行!”
“霸道!”翩翩抱怨了一下,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荧幕上镜头扫过一盆枯萎了的水仙花,她跟着说:“那是我一直住着的公寓。我那时买了很多鲜花放在花瓶里,可我经常在外面演出,最长的一次一个多月没有回家。每次回去了,花也早就枯萎了!后来我开始养盆栽,一开始是水仙花,后来是郁金香、玫瑰、蔷薇……养了很多种,可没有一种花能养得活。”
何煦说:“养仙人掌就好啦!仙人掌又不用浇水。”
翩翩摇头,说:“我想要能开花儿的呀!仙人掌有什么好看的!我尝试了很多次,后来终于找到我能养活的花了——风信子,只要把它放在一个小水瓶里它就能活很久,开的花儿又多又香!”
她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般人花死了那么多次也就不会再买了,她却一直坚持着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支花。如果不是她的这份坚持,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有几个人能忍受近十年一口荤腥都不沾。如果不是她的这份坚持,他大概会在他们第一次相遇后就错过她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命中注定,只有一个人不懈的坚持方能事事如愿。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嗯,你做的很好,果然又香又漂亮!”
“你怎么知道?你也养过风信子吗?”
“嗯!”他又亲了一口她另一边的脸颊,说:“我也养过一朵又漂亮又坚韧的花儿!”
有关翩翩的纪录片虽然只有一集,但大部分的篇幅都在讲她在旧金山的生活。除了经常枯萎的鲜花,还有她一尘不染的厨房。流理台上只有一小瓶醋和一罐盐,香油、酱油这些调料连包装都没拆过。
她说:“这是外婆从国内寄给我的,但是我太忙了加上也不怎么会做菜,只有闲置在那,好多都放过期了。”
何煦说:“外婆对你很好!”
“当然了!我小时候一直住在外婆家嘛,外婆自然疼我!”
她跟着纪录片的节奏把她在旧金山那四年的生活一一讲给他听,那些没有他参与的日子,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触不可及,可他还是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孤独地蹲在地上整理枯枝时候的样子。他轻轻地吻着她,好像要把他们相遇前她遭遇的所有不快通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窗外的大柳树在风中轻轻摇摆,虽然枝叶在寒冬中早已枯萎,但是挂在上面的雪霜让它看起来比枝繁叶茂时更加耀眼夺目。
路灯下的落地窗上映出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这一辈子、这两个人或许从邂逅前的某一刻就已经默许了彼此,只是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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