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凝霜雪。假如只看背面或侧影,极有可能把他误认成气质高雅的女子。
他拿来剪刀,微微俯下身去剪焦了的烛芯,青丝从他肩头滑落,一只手伸过来把住了发丝不让它们被烛火燎到。他剪完放下剪刀扭头对站在身边手的主人微笑,那个人也回以笑容,小心地把手中的发丝绾在眼前人儿的耳后。他们重又坐下来,另一个人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没有穿着古装,和刚才的男人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的脸坚毅而棱角分明,凝结着力量,眼睛很深邃,非常有硬汉气质。
“你这次留多久?”美人问,手里同时提起了青花瓷小茶壶在他面前的茶杯里又续了半盅热茶。
“过了今夜我就走。”男人说,他细细地凝视着热茶雾气后的那张脸,想从上面看出任何的微变。但是每一次,这种探寻都是徒劳的,那张脸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早上想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美人笑笑,“看你老是在外面奔波,肯定都不好好吃早饭。明天我给你做餐好的。”
男人没有答话,他感觉内心深处某种东西又一次要喷薄出来,也许是刚才的青丝撩动了他,他突然轻笑了声,问:“如果,我不走了,也不白吃白喝你的,你给我在店里派个活干,我天天待这儿陪你,怎么样?”
“得了吧,萧大侠,你不是还有你们逢极派的重要任务要完成吗?窝在我这儿算什么。”云兮月放下茶壶,压根没把萧重烈的话当回事。
萧重烈无奈地笑着转动手中的杯子:“长恨此身非我有啊。我就是个奔波流浪的命。只有在你这儿,才感觉到一丝安心。”
他玩笑归玩笑,可刚刚他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抛下一切就留在这。
“在这世上,谁又何曾可以真正安定,我也不过就是比你多了这一间客栈。光阴如流水,淙淙而去,我们都是时间长河里的流浪者罢了。”云兮月道。
萧重烈初时从这话里品出几分苦涩,既而爽朗一笑:“好个时间长河里的流浪者。”他举起杯子,“我们也算是时间长河里曾同行过的伙伴吧。”
云兮月眼睫微垂,嘴角弯了弯,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遇袭
在白墨镇的第二天,陆呈涯白天一天都待在自己房间内,没有出去过半步,唯一见的人就是来送饭的小二。
小二来送饭时絮絮叨叨说起什么老板早上亲自下厨又送走了谁谁,又埋怨起自己的工资低,陆呈涯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了。关上房门又是半日,等到夜深人静,各处灯光暗了大半,他背上包轻轻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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