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却是摇摇头,婉言谢绝,“不用了,多谢公子。”
说罢,抬步就走。
少年又跟上,没头没脑地在她面前介绍自己,“我叫月明朗,你可以叫我明朗,不必喊我什么公子。”
幽篁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语气很淡,跟未从说过的一样,转眼就消散在风里了。
好在少年倒是听见了,又甚是直接地问:“那姑娘呢,我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他的脸上始终有一抹温暖明朗的笑意,叫人看着不由觉得舒适而安心。
刚刚在云月楼里他没仔细听到楼里的妈妈叫她幽篁。
幽篁轻启朱唇,道:“幽篁。”
少年无端就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那首诗,诗名叫《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与她深夜在幽林中独奏的意境不谋而合。
他轻轻念起那两个字,她的名字,“幽篁。”
一片幽深的竹林,神秘而清冷,就如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一般。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过了繁华热闹的街市出了钱塘县来到县城的郊外,落满不知名野花的小道上有泥土和花香清新芬芳的气息,周围是繁茂的树林,它们枝叶粗大繁盛地遮挡住了头顶上的那轮炎日,走在绿荫树下,六月的天气倒也清凉,再往前走一点,视线豁然开朗,已至阴凉树林的尽头,前面是一条江。
枫叶荻花江,两岸的枫叶在六月里还是青绿的颜色,荻花如浪摇摆,白絮飘飞,等到了深秋季节,红枫似火,荻花也变得有粉有紫,这条枫叶荻花江才是艳丽好看。
每每那个时候来江边游赏的人也就特别多,而此刻晌午日头正盛,除了一两个船家根本无人。
幽篁招手叫了船家来,她要渡过这条江水上了岸才能到家。
江岸的那头有一片幽深的竹林,一间修葺精妙清雅的竹舍掩映在翠色竹林的尽头。
那是她曾经的夫君送给她的。
因为屋前有一片幽深的竹林,所以他便给它起名叫“竹里馆”。
月明朗一直是跟着幽篁上了船,渡了江然后又下船上岸,陪她走到了那片竹林的前面,幽篁终是再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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