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烟没吃多少,把钱结完就起身走了出去。三个男人正提着水走进院子,操着方言讲些什么,看见邢烟,就喊,“大妹子,等会儿夜里要起风沙,不好乱跑的。”
邢烟对他们笑笑,脚却还是往外走。
在一线带成的沙漠公路旁,有好几棵歪着脖子的老胡杨,店主人想起来就舀水浇浇,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死不了。老胡杨的后面,是黄土垒砌的厚壁,只是没形成莫高窟那样的人文瑰宝,就被遗弃在这片沙海里了。只有零星几个,飘出丝缕人气,那是无人问津的寺属洞窟。
一家凋陋的伽蓝古寺就掩在这胡杨里头。
邢烟蒙着面巾,在渐起的风沙里走进去。
晚上的游客寥近于无,窄小的寺院里只有两个僧众在扫洒,看见邢烟,他们双手合十,邢烟也回以一礼。其中一人把她引到院后的一间破旧静室,邢烟看着大开的房门,半垂下眼。
一个披着红袈的中年僧人坐在房里,“你来了。”
邢烟慢慢摘下防风面巾,却还是站在门外。
“我这两手沾血的,就不进去了,误了师父的清净。”
那僧人缓慢摇头,慢声开口:“佛台明镜,难悟慈悲。”
邢烟不语,难悟又怎样,不过是我走了我的道,你选了你的路。
僧人睁开眼,像是一叹,“他等你很久了。”
邢烟顿了顿,才说:“多谢。”她转身离开,却在临了时加了句,“这样,师父的前尘算是了了?”
身后传来一句“阿弥陀佛”,邢烟就不再问了。
寺外有风沙卷过,邢烟走到偏殿时,她找的人举着灯,在树下翻检药材。
听人汇报,他被拘禁了多久,就跟这里的藏医学了多少东西。
这一点,邢烟是佩服的,明家人倒是没有烂根。
明淮是听见脚步声才知道有人来的,他手电筒的光往上一移,照出了邢烟的脸。
……
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金鼎轩内。
“嗝,陆队长……”喝得有点大的程果摇了摇手,眯着眼笑,“你是不是和邢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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