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烧的啊。”小吃摊老板擦了擦手,将一叠凉菜端上大棚里油腻的塑料桌。
桌前坐着一个女的,戴着大大的藏家宽檐帽,看不清脸面。听见街上的喧哗,她喝了口凉白开,看了眼。老板当她好奇,就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要不是钱多,谁把那车往这地方造。”
直到他摇头晃脑地进了店,那女的才慢慢抬起头来。
正是邢烟。
一周前,她开着瘦猴的车驶出敦煌,几乎是同时间,各路点就不断有沙漠救援队的人在四处巡查。
邢烟没想到陆原反应这么快,她紧接着想道:他一定气疯了。
整理了下心绪,邢烟没有往魔鬼城方向开,而是调头往瓜州去,经张掖、西宁、青海湖,绕了一个大圈重回戈壁。陆原以为她是第一次来敦煌不会太冒险,却不知道她早就将西北大环的路线烂熟于心。
店门口的炭火炉子正在熊熊燃烧,搪瓷盖子被白色蒸汽顶得吱哇乱响,邢烟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碎钞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余光一瞥,她动作忽然顿了顿。
压低了下帽檐,邢烟站起身,抽出丝巾缠在掌上,离开小吃摊的时候顺手将烧开的水炉提走了,留下一张红色票子压在旁边。
窑乡民居不多,巷子却深纵,邢烟转脚拐入一条长道,然后身子紧贴在土墙上。
不久后,有窸窣的脚步声响起,正午的大太阳在地上拉出一条斜影。
就在那斜影越来越近时,邢烟忽然闪身出来,挥出手刀劈得来人麻筋震颤,那黑西装正要反抗,邢烟已经一个手钳狠狠掐住了他下巴,迫他张开嘴,而另一手里提的开水壶嘴已经塞了进去。
“别出声,不想烂肚子的话。”
滚烫的壶嘴将黑西装烫得唇边发红,他连忙点头,就怕下一秒开水就会倒进他喉咙。
邢烟两指夹着一张纸片,塞进对方的衣服口袋,“交给明决,如果他还想找到明淮的话。”
黑西装冷汗涔涔地点头。
邢烟看他一眼,然后松开了手。就在她撤招的时候,黑西装猛然暴起,只听“咣——”地一声闷响,他整个儿就前扑在了地上,震起一片扬尘。
邢烟嫌弃地挥了挥手,然后随手丢掉手中染血的板砖。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
说完,她抬步迈过倒在地上满脸鲜血呻吟的大汉,扬长而去。
……
焦灼的烈阳仿佛要把一切晒化了。
因为几天前的修路,从玉门关到敦煌古城一条道上都是沙尘漫天。瘦猴顶着满脖子汗,走向停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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