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女儿的男朋友只是花心,哪晓得还会动手。
她痛苦地捂住手臂,低语:“你又伤我,第几次了,你数过吗?”
杨碟松开桎梏,“......我不是故意......”
还是给她找到机会一脚踹开卧室门,门发出不胜冲击的晃荡声,她心疼了下,箭步冲到床前,却绕了个弯,打开衣柜——她的衣物一件都没了,倒有几件非她所有的女装飘飘荡荡悬挂衣架上。
她顿了三秒,回身猛地抬起床垫,身后刘父刘母惊叫,不知是为女儿即将遭到伤害,还是为她的大力气震慑。
掀了一半又放下,真把人摔到了也不行。
最后就掀了个被子。
“谁救的你?忘了吗?白眼狼!”她怒吼。
朝床垫猛踹一脚,床上已斜到边缘的人震了三震,全身遏制不住继续抖,但双眼坚持紧闭,就像西伯利亚棕熊守在旁边,只要敢喘一口活气,布满倒刺的舌头就会伸来舔掉一块人皮。
“跟我抢男人,我忍你很久了,昨晚就该让你死。”
骂一句踹一次床,忽又停下,思索道:“现在也不晚,一家人,这不就整整齐齐了?”
刘父刘母扑到床上,刘父甚至用身体盖住女儿,刘母又用身体盖住丈夫。
看见一家人叠罗汉的样子,她暗叫不妙,抬头,果然就见杨碟动容地立在门口,双眼微愕,湿漉漉的,跟看世纪经典电影一样,震撼,同情。
她知道他羡慕寻常人的感情,羡慕寻常人的生活,没料羡慕到如此地步,堪称关键时刻掉链子!神一样的猪队友!
刘宁突然睁眼推开呼吸罩,坐起来,冷冷看着她,臃肿的喉咙管挤出声音:“我......我也想快点离开!我......走不掉!放我......医院......不会说你们的事......”说完,小心翼翼看向门口追求了好久的男人,却再也不觉得英俊迷人,反而觉得他是从阴曹地府来收人的。
她怕的不是眼前女人,而是门口那个男人!
不送她去医院,囚禁她,就是为了防止她泄密,下一步就该灭人封口了吧?毕竟她看到了他徒手将一个人脖子扭断,然后还不知道把尸体拖向了哪里。
可能就在这个房屋里。
一想到这些,刘宁就快疯了,想偷偷发信息求救,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无奈之下,她跟杨碟装可怜,请求联系父母来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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