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君去世时她没有天天哭,桑儒走了她也没有,可现在余暗像往常一样照顾她,却无声地把她逼进角落,逼得她泪流不止。她一个人时哭,余暗在她面前、余暗陪她的时候她哭得更厉害。
她不能理解,余暗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那个最温柔的、最懂她的、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余暗啊。
桑絮坐在地上,用窗帘把自己罩起来。她的头埋在膝盖上,粘腻滚烫的泪水就顺着小腿骨往地上滑。
余暗在这时推门进来,他看着窗帘隆起的一角,然后走了过去。
他把窗帘拨到一边,弯腰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余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桑絮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在他松手之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余暗保持着把她轻放在床上的姿势。
“你让我出去好不好,余暗,我好害怕,我要喘不过气了。”桑絮这些日子眼睛几乎没消肿过,整日红胀得像颗被水泡过的杏子。
“你要去哪?”余暗问。
去哪都可以,不是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出门,那去哪都可以。
可桑絮答不出来,她看着余暗,会有些怕。
“桑絮,一开始就是你先来找我的。”余暗捏着她的手腕,使力让她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你说我要什么,你都给,你要说到做到。”
“我不行,余暗,我做不到。”桑絮不管自己的手被他挪开,又迅速勾扯上他的衣角。
他不会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身边,他最近甚至连睡觉都不会过来抱着她。桑絮能和他对话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必须抓住他,她要告诉他,恳求他。
“余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害怕。”
桑絮哭得喘息不停,可她发现余暗在看她时,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这种眼神给桑絮带来的是比恐惧更难以让她接受的难过和心痛。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余暗!你真的要这样是不是,我会去报警的!你把手机留给我,不就是看我敢不敢吗!余暗!我敢!如果你非要这样捆着我,逼我痛苦,那你也别想好过,我恨透你了!我讨厌你!我不想再为你担心受怕!我不要你了!”
桑絮松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咒骂扑腾。
她闹出得动静太大,被挪去客厅的秋秋开始“咚咚咚”地用嘴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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