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暗,你不要去开门,我去,我去问问警察有什么事。”
桑絮紧紧扣住余暗的手腕,眼里有难言的颓丧。
她可以为余暗放弃原则,放弃底线。
余暗站在原地,承受着她深陷在他胳膊上的指甲,看着她眼中不得宣泄的挣扎与痛苦,他问:“絮果儿,你想和我说什么。”
“余暗,你不要去见警察。我自己去开门,我让他们赶快走,我会表现得很正常。你放心,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桑絮眼圈的红色迅速蔓延,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能表现得正常。
门外的敲门声在桑絮拉扯余暗时变得愈发急促,在余暗擦掉桑絮眼角泪珠时又忽而安静下来。
桑絮望着余暗,余暗沉默与她对视,两人的耳朵里听不清楚门口的人低声交谈的话语。
很快,一切重新安静下来。
“他们只是来送上次笔录的回执单,早上给我打过电话了。”余暗用手背擦干她脸上的泪痕。
桑絮愣住,身上的力气被一点一点抽离,她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又停下。
余暗耐心地等着。
“会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桑絮问得艰难,可已经这样了,她必须要问出口。
余暗可以粉饰太平,但她不行,她尝试了,是真的不行。
“嗯?”
“邹昊的事情,有没有人怀疑你。”桑絮紧盯着余暗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
桑絮没有答回答,她想说她在知道这个消息时第一反映就是余暗,虽然都说邹昊是意外车祸,可她就是觉得与余暗有关。
邹昊痛恨余暗,余暗同样也不喜欢他,那晚邹昊甚至迁怒于自己,亲手推她去死,被余暗看见了,他就不会让一切像没发生过。
桑絮敢肯定余暗有多在乎自己,所以她才会怀疑。
可这种因她而起的怀疑太伤人了,桑絮迟迟不能问出口,所以就一直不得安心。可越是不安心,越是沉默,这种疑虑与它应运而生的恐惧就越是蓬勃生长。
快要顶破天了。
余暗没有等来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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