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回回被他压制,最开始还疼,后来就只会异常快活。
她真的,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两人在溪地留了五天,除了第一天早上余暗偷跑一回,之后他也算是寸步不离桑絮。
最后一天下午,两人赶往机场,路上余暗让司机从中心区绕了一圈。
“不是逛过了吗?”桑絮问他。
余暗只说再看看。
中心区一天到晚堵车,他们行驶得缓慢。在最拥堵的地段,桑絮看见了一片纯中式的亭台楼阁。这真的是一片亭台和楼阁,全建在中心区唯一的山地上,看起来好像整座山都是他家的。
他们前两天来中心区恰逢下雨,在商场闷了一天,没注意到外面还有这样的奇景。
“好漂亮,这得是什么人才能住在这呀。”桑絮不禁惊叹。
“这可是溪地大财主的老宅。我们这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靠他家吃饭的,嘿,别说溪地,就整个南边沿海,想发展就得找办法靠上这颗大树。”
这个司机不是本地人,他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字词不带南方特有的音节,桑絮听得明白。
“这么厉害。”她瞪圆了眼。
“是啊,你看看这寸土寸金的中心区,哪个还能有山头住,可不是他独一份。我们平时开车路过,眼看这山都不是树,全是金银财宝。”司机笑侃。
桑絮看向余暗,他也正望着车窗外,神色认真。
“可惜哦,财主的儿子刚得了大病,还生死不知的。我记得那天街上可堵得比这厉害,人直接警车开道送进医院,到现在都没出来。动静闹得大,整个溪地没人不知道的,有迷信的就说,这都是命不压财招得祸,观音娘娘都在南边看着呢……说到底都是钱的事,作孽,要我说钱够用就行,太过可不是容易遭天妒,苦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世上的事儿,只要一和迷信扯上联系,陡然就有了层神秘色彩,随便三言两语足够吸人心神。
桑絮尤其听得起劲,不禁和司机聊了起来。所以她没注意到身旁余暗已经转过头来,正看着她。
34
开学之后,生活就成了墙上挂的那个钟,它看似波澜不惊地日复一日,实际却利用无数的人和事来承载时光流逝。
桑絮就是其中之一。
她松开笔,抬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视线落到黑板上红底白字的高考计时牌上。
这两年她和余暗在一起是真的很顺心吧?不然为什么感觉时间都站在快进键上,迈着八倍速的步子往前跑。一眨眼,他们都要高中毕业了。
桑絮从抽屉里拿出余暗手写的志愿单,上面罗列了三个大学,和她填的一模一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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