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迷迷糊糊,只觉得张嘴说话时嗓子里怎么含了一团火。
余暗伸手摸她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然后起床捡起裤子套上,赤脚走到她睡的那边床头,发现她又闭上了眼睛。
他蹲下来,看着她,“桑絮,起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桑絮蹙起眉,懵着脑子就要撑手起床,余暗眼疾手快地扶起她的身体,看了眼她还没来得及使劲的左手。
他把她靠放在床头,从床脚找来她的睡裙、胸罩和内裤,看她还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就动手替她穿衣服。
临出门,没忘记搭在沙发上的她的外套。
“桑絮,醒了吗?”
余暗把铁门锁上,偏头看向旁边披着外套侧倚在墙上闭眼休息的桑絮。
她乏力地动动眼皮,嘴角往下垂,病容明显,“我没睡,就是浑身没劲,不想动。”
他看了眼她身边靠墙停放的自行车,转身背对她,拉着她的右手蹲到她身前,“上来,我背你去门口。”
桑絮勉强站直身体,扶住他肩膀,慢吞吞地趴到他背上。
“不骑车了吗?”桑絮下巴埋在他肩上,说话瓮声瓮气的,但她懒得再挪。
她滚烫的呼吸正透过单薄的布料印到他肩胛骨上,脚下的步子不由跨得更大。
“你坐不住,我们打车。”
“好,我有钱,你拿了吗?钱都在玄关口矮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我爸爸上次回来在那放了很多钱,之前的我都还没用完,他又给了好多……我哪用得着那么多钱,我想要的也不是钱……”
她含糊不清地说话,发烧烧得她脑子很乱,但还有意识,于是想哪说哪,把平时那些没人可说的话一股脑吐个干净。
“也不知道他在南安好不好,应该不错吧,每次见他我都觉得他变化好大,穿衣打扮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其实我也就见了他一次,上个月月底他回来了一趟,陪我过了个周末。”
“他还给我带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我在咱这都没见过有人穿那种裙子,阳光下有细闪,漂亮得跟公主一样。但我还没穿,在学校整天要穿校服,好烦,我都没机会穿,好可惜……”
“算了,不穿也好,省得他们又拿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你说他们怎么变成这样?”
桑絮说到气愤处,在他肩上拧眉睁开眼睛,“说到他们,哼,余暗,你跟他们一样,你也变了。”
不远处终于可见门卫室屋檐下的那盏白炽灯,余暗脚步稍微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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