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抿了唇也发起愁来,不再提问。
学生放学的时间和公务员上下班的时间大差不差,现在正是交通拥堵的高峰期。桑絮看着比路边自行车还慢出许多的汽车,心里默数距离市医院还要再过几个路口。
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到达医院,她一路小跑跟着疾步的张婉君往住院部走,傍晚的冷风吹干了她发汗的手心。
在住院楼下的小花坛边,她看见了坐着发呆的余暗。
她与张婉君指了指余暗的位置,“妈妈,我喊着余暗一起上楼吧?”
“嗯。”张婉君停下脚,哀伤地看远处的男孩。
在桑絮正要往余暗身边走时,她又按住了桑絮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先上去看看,你在楼下陪陪他。”
……
张婉君在病房外碰见桑儒。
“怎么出来了,傅大哥呢?”
桑儒见她赶来,伸手拉过张婉君的手,摸了摸她温热的手心,“这么冷,天一黑还要降温,怎么也不多穿些。”
丈夫十年如一日的体贴关心让张婉君心里一片暖,“不冷,接到电话太着急,一路都吓得冒汗。”
桑儒点头,又回头看关着门的病房,“医生在给傅哥打小针,我就先出来了。”
张婉君应声,然后便被桑儒拉去廊道的排凳上坐下。
“听医生说,原本傅哥昏倒进医院只是他最近工作太忙,体力不支,谁知道做了全面检查后,倒是查出……癌症,中晚期了。总体来说,发现得太晚,情况不会太好。其实这个阶段早有疼痛感,他却始终不来医院检查。”
“怎么会是癌症……中晚期,宁肯自己耗这么久也不来医院,现在都变得这么严重了。”现在的人都是谈癌色变,张婉君不禁抓紧了桑儒的手,“或许,他是太想罗姐了吧……回过头想想,自他们夫妻俩二十年前来景春买了隔壁李伯的房子,那几年没生个孩子不说,一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亲戚来寻过他们。十多年前罗姐去世,傅哥唯一的寄托也没了。再看这么多年,就算他条件这般好也不见找个伴儿,想来是早没了长寿的念头。”
张婉君摇摇头,眼圈都红了。
桑儒见状赶紧抬手把人搂在胸前,环着她的手轻拍她胳膊,安抚道,“罗姐走的早,傅哥没什么亲戚朋友,我们以后就多照顾他。他后天就做了,等会进去可别让他瞧见你哭了。”
张婉君在他胸口点头,抬手抹泪。
桑儒见她情绪还是低落,想了想便开口打趣,“平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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