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儿,”他喊的时候带着浅浅的儿化音,嘶哑的声音不算好听,喊出除了她爸妈之外没人喊过的小名,这令桑絮觉得新奇,又有些激动。
她看见他抬手摸向她的头顶,她闻见他指尖沾着井水泵柄的铁锈味,她感受到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头发上,她听见他说:
“我想说的,如果你愿意和我做朋友,那就太好了,絮果儿。”
可以想象,一声“絮果儿”,傅小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当然,如果不是变声期的话,可能效果更好
05
晚上十点,余暗准时上床睡觉。
在这间傅亦山为他准备的客房里,一切都彰显了对他的迎接。绵软的床,蓬松的被,干净的书桌,崭新的空调,透亮的玻璃窗半开半合,晚风荡来空气里淡淡清新剂的气味。
忙碌的傅亦山能做得这样周全定是用了心,但越是这样整洁得陌生的地方,余暗越睡不踏实。
直到后半夜,傅亦山回了家。余暗闭上眼睛,心里默数正一点一点向他靠近的脚步声,手在被中握紧了拳。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门口廊灯隔着他的眼皮投射来微弱光线。
清脆的机器按键声,轻缓拉动窗帘的响,脚步最后来到床边,身上的被被人往上提了提,盖在胸口。
然后余暗听见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门被人关上,房间重归安静。
余暗睁开眼,黑暗中只有空调上亮着的幽暗绿灯。
*
小升初的暑期漫长悠闲,桑絮不爱出门,桑儒就特意找同事的孩子借了初一的课本,带回家给她预习。除了周一、三、五的下午要去上舞蹈班之外,剩下的时间桑絮都是和余暗一起坐在葡萄藤下的阴凉地儿里捧着课本做预习。
原以为舞蹈课会耽误预习进度,余暗一定比她学得快,没曾想她去舞蹈班的当天,余暗就主动和张婉君要求负责接送她。
“其实我自己可以去的。”
夏日艳阳,尽管总挑着树下阴凉处走,桑絮身上这件玫粉色、背后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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