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
她向对侧望去,却不见萧衍,如此重大的宴席,身为大将军怎会不露面,心中不免存了些疑虑。
“前阵子听皇上说殿下受了伤,现下身子可好了些?”
意翩转过头望去,向她搭话的正是皇子卫承禹的母妃,惠妃。她颔首,道:“好多了,惠妃有心了。”
惠妃莞尔,道:“那就好。”
之后两人又随意客套了几句,便不再多言了。
悦耳的琴声将意翩的目光吸引至台上,跪坐于古琴前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色衣衫,长发散落垂在地上,眉眼淡漠似是专注地看着手下的琴又像是眼前空无一物。
意翩识得那个人,正是梅歌。
一曲毕,梅歌抱起琴走下台去,走下阶时还朝公主这边望了一眼。意翩自是看到了他的目光,反应却有些冷淡,他便将头转过去了,眼神里似带着几分失落。
接着又是几个涂脂抹粉的伶人上了台来唱戏,个个身着宽大的衣袖。不知怎得,意翩总觉得台上的优伶有几分异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担忧地向高座上望去,子渊还在她的视线里,总会安心几分。
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进意翩的视线里,她顿了顿,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来人正是紫玉,只见她跪在意翩面前,窘迫道:“太后知殿下受了伤,手有些不方便,又见您未带奴仆,无人为你夹菜端茶,让玉儿来……”
意翩向高台上的太后望去,只见她微颔首,表情不像施舍或可怜。意翩却也不想作何回应,转过头去看向紫玉,眼眸波澜不惊,只道:“随你吧。”
见公主没有拒绝她,紫玉暗暗松了口气,含笑道:“是。”
她起身走到意翩身后,为公主夹了些亦可用汤匙吃的食物,斟了八分满的茶。
紫玉退到意翩座后,试探性地问道:“殿下的伤严重吗,好了些吗?”
意翩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回答前面那个问题,还是后面那个问题。紫玉知道公主还是无法释怀她的背叛,便默了声不再说话了。
倏然,不知是谁发出的惊呼声,“他们袖子里藏了剑!”
接着撞进意翩的怀里的便是紫玉的身子,和刺进她腹中的剑。
意翩还未来得及有何反应,便闻得周围闹哄哄的,不知从哪窜出的黑色身影和那几个伶人打作一片。
意翩怔愣着看着怀中的人,托着她身体的手似被什么温热润湿了,颤着声道:“紫….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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