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可是紫菱殿外,这么多宫廷侍卫看着,太监宫女看着,他只能将帕子双手奉上,道一句:“属下来晚了。”
意翩接过方帕,是她送给长瑛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个拙劣的“瑛”字。有人说过,一个人委屈时,无人安慰也可自我消解,有人安慰时反倒更加想痛哭流涕。
意翩强忍着泪水,挤出笑容道:“不晚,来得刚刚好。”
长瑛随意翩离开紫菱殿后,便道:“意翩,跟我来。”
意翩听话地应了一声,“嗯。”
长瑛带意翩走向宫里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鲜有宫人经过。他取过帕子,亲自为意翩擦拭血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很疼吗?”长瑛关切道。
“伤口不疼。”
长瑛掏出一个小瓷瓶,先简单上药处理下伤口,看着她的眼睛道:“那你为什么哭了?”
意翩将头垂得更低,“别看我。”
长瑛轻轻为她拭去眼泪,随后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怀,“意翩,面对我,你可以哭的。”
意翩顿了一下,随即眼泪便如洪水般泛滥,泪流不止,抽泣声也逐渐放开来。
长瑛一直以为意翩是个坚强刚毅的人,但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而她的软肋就是她的皇弟,若是换作别人这样对她,意翩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那个人是她的至亲,她的子渊。也许就像她说的,伤口不疼,可是心很疼。
过了许久,啜泣声才渐弱。
意翩低头擦了擦眼角,低声道:“谢谢你,长瑛。”
长瑛揉揉她的头发道:“对我,不用说谢谢。”
此时,一个人正躲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眼露深情却又哀伤。每次梅歌都期待着在宫里能碰见长公主殿下,今日在紫菱殿附近看见她,便一路跟着他们。
他看出来殿下身旁的那个侍卫是殿下的心上人,心中第一次有了不甘和嫉妒之心,他多希望站在殿下旁边的人是他。不再看两人相拥,梅歌转身默然离去。
快要出宫的时候,却不想迎面碰上太后,身边跟着之前见过的名叫阿玉的贴身婢女,手里拎着食盒。
意翩暗想幸好眼睛已经不红了,行礼道:“秦阳参见太后。”
“免礼,哀家正要去日月湖坐坐,公主可要一起?”距上次见面过去半个多月,太后看意翩的眼神似乎不再充满敌意,多了几分歉意。
意翩并没有和太后坐谈人生的雅兴,便道:“秦阳稍后还有事务需处理,只好下次再陪太后观景了。”
说着便要行礼离开,太后却道:“秦阳,陪哀家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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